唱不唱双簧也不需要向池顺昭解释。
鉴于池顺昭刚刚没跟着一起挑事，班琪还算客气 ：“小池总好久不见啊，这回又有什么指教？”
池顺昭一手随意插兜：“拿了我的号码，我以为你会联系我。”
这样单刀直入，倒不像他上次的风格。
班琪摆出公式化的微笑：“别拿我开玩笑了。您贵人事忙，我怎好拿这些小事去麻烦你。”
“呵！好吧！”
池顺昭言不由衷地弯了弯嘴角：“上次聊到工业市场的项目，你的建议给了我们一些启发，我还想着找时间和你细聊。现在想想也是，你经验有限，让你参与前期策划也是为难你。”
这是……抛出诱饵了？
班琪若真是十八九岁、自视甚高，可能还真会被激起斗志。
只可惜，现在她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也不需要跟谁证明自己。所以这样的提议并不感冒。
不过，池顺昭若不是来跟田维亮一起和稀泥的，那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正想着，杨桃那边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活动公司的碎嘴刘哥，过来汇合。正看班琪和池顺昭在小喷泉边说话。
杨桃直觉池顺昭没有敌意，加之桑晴还在售楼处看房，她就跟班琪耳语两句，先一步离开别墅区，回了售楼处。
这一打岔，也让班琪有了新的猜测。
“我时间有限，咱们长话短说，我猜您今天是来探路的吧？如果为的是工业市场项目……是前策缺人了？还是股东意见多、方案通不过？”
池顺昭抬眼，带着审视。班琪就知道自己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班琪敢这么说，也是上一世对省城工业市场这个项目有所了解——
实体加电商的想法很好，就2002年来说，颇具前瞻性。做好了能成为老工业基地转型的一大助力。
可败就败在谁都想掺一脚。一提到落实投资，就犹犹豫豫，互相观望。
同时，在大环境和老观念的影响下，他们还打算争取官方的政策和资金支持……这一来二去的，就错过了项目启动的最佳时机。
直到十年后房地产爆火，大佬们都赚到了钱，才像完成“未了心愿”似的建市场、搞电商。也乘着“互联网+”的东风拿到了扶持资金……却为时已晚。
彼时，智能手机开始普及。互联网已经进入了移动互联网的时代。电商经过一轮升级洗牌，日趋成熟。再像牙牙学语一般开发平台，美其名曰是复制成功经验，实际上为时已晚。
网络让市场摆脱了地域的局限，抢的就是一个先机。
不然1999年开始专注To B的阿里巴巴，为什么会在2003年C To C某宝平台还不成熟的情况下匆匆上线？除了战略布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大举进攻内地的eBay抢占市场。
池顺昭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眼前的女孩有着超乎年龄的精明干练，他觉得，也许自己该习惯班琪每次出现都能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所以，池顺昭也不吝惜分享自己目前的窘境：“你猜的没错。不能统一意见，的确是目前比较棘手的一方面，既然都说到这了，不知你有何高见啊？”
班琪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没有。”
形势比人强，阻碍很多。再说，交情没到那个份儿上，班琪不会主动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你今天来，应该已经有主意了吧？我人微力薄，也帮不上什么忙。我预祝小池总马到成功。”
“别急着下定论啊！”池顺昭难得露出善意：“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帮我，我帮你，以后过桥过坎儿的，也能有人搭把手。”
这话的意思是……只要自己肯出力，未来求到他门上，他就会给予帮助？
这回，班琪没急着往外推。
她必须承认，池顺昭的提议很有诱惑力。
再三掂量自己的斤两，眼下，不论是从人手上、还是人脉上，她都帮不上忙。
除非……
“你想通过严朗请粤省那位策划师出面？”
班琪觉得自己窥到了池顺昭的目的。
田维亮最引以为傲的“人脉”，就是他哥老田和严朗曾经在那位策划师的团队里。
“既然是从田维亮那里得到了消息，又何必舍近求远？”
班琪嘴上这么说，其实心知肚明：欠田维亮人情，就得带着人家的喝汤……从池顺昭的表现看来，他恐怕是没看上田维亮那三板斧。
班琪这么问，只是想确认那两人的塑料场面情到底有几分。
“既然要做事，我就想要最好的。跟田维亮相比，我更看好你们。”
这个“你们”指的应该是进步新居现在的营销班底。
班琪没有受宠若惊，反而提醒道：“我知道你想用权威让那些人闭嘴。但有些完美主义往往更难成功。”
“你还有更好的提议？”
呃……
好吧！又绕回来了。
……
杨桃回了售楼处，桑晴正在洽谈区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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