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继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似乎不敢相信。
“怎么？没信心吗？”独孤悦目光炯炯。
“这个，我没有想过。”恭继想到韦我行，心里微微发寒，这个仇，内心一定是想要报复的，但独孤悦的意思，可不是回来那么简单，而是王者归来的意思，也就是说，再回来时，不是龙座，至少都是司殿。
这怎么可能！
“你也许真那么重要呢？”独孤悦将恭继的话调侃恭继，道：“一个规划好的未来，你有没有兴趣？”
恭继惊疑不定，盯着独孤悦，不管怎么说，龙座是跟人间帝王，属于平起平坐的概念，这个难度也太大了！
恭继最终还是摇头，道：“我野心没那么大。”随后转念一想，你独孤悦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来做这事？
似乎看出了恭继的心思，独孤悦慨然一笑，道：“我的目标，是云上龙宫！”
恭继差点连下巴都掉地上，我靠！
看着恭继目瞪口呆的样子，独孤悦也觉得诧异，这乡巴佬似乎被吓住了！
云上龙宫，那可是飞龙境、苍龙境老怪物呆的地方啊！恭继张大的嘴，半天才合拢，擦擦差点掉出来的口水，不由得感慨起来。
同样是人，自己在雅郡书院时，也曾舌战群儒；到了黑风寨，也曾鹤立鸡群；在龙门下院时，也曾因为太过优秀，被纨绔子弟率众围攻；即便晋升锐龙殿，也被封蒙元嫉妒来不要不要的。
所有的经历，无不昭示着自己乃是人中龙凤，万中无一，但跟人家一比，简直——简直就是土鸡瓦狗！
眼看着恭继的表情从震惊到愕然，从愕然到痛苦，从痛苦到痴呆，独孤悦有些自责起来，这小蟊贼，不会被吓傻了吧？这难道不应该是很正常的追求吗？
如果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恭继一定不会认为在开玩笑，而是在戏弄自己，但从独孤悦口中说出来，却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靠性。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呢，至少人家敢想！
苍天啊！我活得好好啊，干嘛要让我遇见这个怪物！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我缓一缓，我缓一缓。”恭继拿起茶盏，狠狠地喝了几大口口，刚勉强平静下来，独孤悦很困惑的一句话，“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又差点让恭继把喉咙里的茶水呛出来。
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何不食肉糜”的典故，在有钱人看来，“肉糜”已经是最差劲的食物了，可是，有钱人知道吗，“肉糜”这玩意，许多穷人只要闻上一闻，就可以幸福地当场昏死过去！
“我知道你厉害！”恭继缓过神，语无伦次道：“但云上龙宫，这个太遥远了！有多遥远呢，，，，，，呃，反正很遥远。”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独孤悦不以为然道：“如果你是一颗上好的珍珠，你肯定不甘心埋在污泥之中；如果你是一只翱翔苍天的雄鹰，蝼蚁的世界对你而言，毫无意义。我独孤悦若只想在尘世间追求荣华富贵，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但我若局限于那些东西，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恭继闻言只能摇头叹息，你老兄不想要的东西，许多人趋之若鹜，为之争得头破血流甚至国破家亡呢。
“罢了！看来你很难理解，我们说点其他的吧。”独孤悦也感觉到了自己跟恭继的差距，或者是说与芸芸众生之间的差距，跟一个饥寒交迫的人谈精神追求，与其说是鸡同鸭讲，不如说是一种残忍的嘲弄。
眼前这小子，也许还在脱贫致富奔小康的路上呢，不要过度刺激他。让一个穷人视金钱为粪土，跟让一个富豪视金钱为粪土一样的难，后者舍不得，前者无意义。
“以你的天资，要晋升腾龙境，应该不是难事吧？”独孤悦淡然问道，很自然地化解刚才的尴尬。
恭继的心情，仿佛从半空中着地，总算有了一点踏实的感觉，踯躅片刻，似乎略带为难地说道：“现在倒已经是见龙境巅峰，但还没有找到突破的征兆。”
独孤悦点点头，道：“晋级腾龙境不难，天底下也有很多方法，最为把稳的，当属圣龙门传下的‘收集八气’之法。这种方法，对以后晋级强龙境时，有很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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