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的红叶落了漫山遍野，只是叶子不再是火红火红的鲜艳，而是土灰土灰的，为这座独立于后山的院子增添了几许萧瑟。
见到老佣人，萧烨问了句，“他呢？”他从小没什么机会叫他父亲，如今也习惯了不称呼父亲。
这次他们父子第一次坦诚布公地谈起父子亲情。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向您确认，我和雪儿……没有血缘关系吧？”萧烨低头搓着自己手指间的骨节。
“没有。”
“所以，我是您和萧老的亲生儿子，雪儿是苏以豪和秦素的亲生女儿，对吧？”
“是的。”
“雪儿比我早出生？”
“不是。”
“既不是，那禾田夫人描述的东西是事实吗？”
“是。”
“据她描述，您生病那次和萧老……那时秦素已经怀孕了。”
“素素当时胎儿未满三个月，被苏以豪的花边新闻气得胎心不稳，孩子没了，雪儿那对双胞胎是后来怀上的。”
“而我，是在那次就有的？”
听到这里，范又霆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是的，我和她也只有那一次。”
天意弄人，范又霆对于和萧景欢的结合，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我知道了，我是您不想要的孩子。”萧烨看向窗外说道。
“不是……有你这个孩子我很欣慰，烨儿，不管我和萧景欢多大的恩怨，我对你的父子情是真的，父母的爱是天性。”
“但您更爱自己，若不是，您又怎会在米国偷偷娶了妻生了子，多年对我不闻不问。现在说这些没意义，我也不在乎，今天来是想弄清楚您和秦素到底什么关系？她是您曾经爱的女人？”
“我没有娶妻生子，如果你指的是范女士和范逸辰，我可以告诉你，范女士是我当年家道中落时失散的妹妹，后来被回国的华侨收养去了米国，小辰是她的孩子。素素是我爱了一生的女人，烨儿，所以我曾劝你不要和雪儿发展下去，你会伤了她也伤了你，你们没有结果的。”说这话的范又霆脸上难掩沉重之色。
“那秦素现在在哪里？你们一直有联系？您和秦家、苏家、萧家有什么牵扯，当年发生了什么？”
“素素现在不能露面，她要报复苏家和萧家，烨儿，你早为自己的事业做打算，别到时殃及鱼池，我不想看你受到影响。当年的事一言难尽，一切也是因我而起，如果我牺牲能化解这场仇怨，我百般愿意。”
“因您而起？是因为三角关系？”一听到范又霆说自己爱秦素，萧烨便已猜到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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