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说什么话吗?”许迟又问。
“没说什么,那些来的黑衣人一句话没说...尤褚慕也好像知道他们要来,表情挺淡定的。”倒是他,被吓得半死。
“像是约好的。”周也又添了一句。
“......”
许迟一瞬间胸口激荡,约好的??尤褚慕天天跟在他身边,能跟谁约??尤褚慕的什么事他不知道??
从研究所出来的实验体,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意识,出来后就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的,什么时候交朋友了??
许迟感觉自己懵逼了。
人傻得很。
尤褚慕根本没跟人接触吧,他一直黏着他,对外人一直都很有敌意,而且在很多场合做出让人惊吓的事,别说交朋友,根本没人敢靠近他吧??
就目前为止,出现过的人,哪一个是能和尤褚慕处成朋友的?贺狩,廉正驹,都被尤褚慕弄得半死不活的...没人了,还能有谁。
原着中,在后期跟着尤褚慕为非作歹的顶头九人,到现在都没出现。
许迟想不到答案,干脆不想了。
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到房间,瞥了眼隔壁,就见廉正驹睡着了,打着浅浅的呼噜,睡得还挺舒适的。
“谢谢你了,你回去吧,很晚了。”许迟对周也说。
“那行...”周也有点犹豫不决,“那些人还会不会再来啊?...要不你去睡,我今晚在这守着?”
“不用。”
许迟拒绝了,周也便回楼上睡觉了。
许迟洗了个澡,换了睡衣,便上床睡了。
他躺得很平,突然觉得这一米五的床还挺宽敞,这原本是他的床,尤褚慕来了后就变成尤褚慕的房间了。
但他也经常在这睡。
他下意识扭头往旁边看了眼,床边没人。
关灯,睡觉。
闭上眼,侧睡。
寂静的氛围,许迟又睁眼,他突然想到,尤褚慕并不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唯一能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行动的时候,便是他睡觉的时候。
尤褚慕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原着里,他能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不睡觉。
可是每一次他起床,尤褚慕都趴在他身上睡得好好的。
...是真的睡了吗?
许迟突然一阵胆颤,难不成尤褚慕都没睡,而是趁他睡觉出去干坏事了?
一阵心惊肉跳。
越想越觉得可怕,许迟干脆不想了,蒙头睡觉。
...
第二天,许迟一觉睡到下午五点。
起床的时候,就感觉一阵不对劲,低头一瞧,自己被绳子五花大绑在床上。
“你可真能睡。”旁边传来冷嘲嗤笑。
许迟扭头一看,就见坐在墙边沙发上嗦面的廉正驹。
“......”许迟看向他脖子,伤口结了层皮,“你怎么起来的?”
廉正驹嗤笑,“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这点伤,我躺一天都多余了。”
其实是因为那拥有治愈异能的医生,若不是那治愈异能替他接了骨修复了皮肉,以普通的疗法,他现在根本动不了。
“我问你,那小子呢,现在整个L国都在通缉他,他该不会跑了吧,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许迟不说话,廉正驹将面放到一边桌子上,又继续说,“告诉我他去哪了,我可以先杀他,晚点再杀你。”
“......你打得过他吗?”许迟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一句话,廉正驹脖子爆红,差点要炸。
“妈的,老子有一百种办法杀了他,上次是他突然闯进来,我没准备。”廉正驹握紧拳头,心想,老子必杀他。
许迟看向廉正驹,眼神静静,被紧紧捆绑在身侧的右手对着廉正驹勾了勾,“你过来。”
“......”廉正驹双眼冷漠,“干嘛?”
许迟又勾了一下,“跟你说点事。”
廉正驹脚动了一下,屁股依然在椅子上,继续冷漠,“直接说。”
许迟不勾了,转过头,不看他了,躺平。
“......”
廉正驹挪起屁股,走了过去。
蹲下,“什么事?”
许迟白皙修长的手掌突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做什么?”廉正驹皱眉。
说完这话的一瞬间,眼前的黑铺天盖地而来,将他吞没,所有可见的东西都消失了,双脚被注射了剂量巨大的麻药似地,从腰部开始刹那间没了知觉。
全身的感官被剥离,只剩下心跳剧烈,像是被丢进了黑洞里,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未知的慌乱猛烈席卷而来。
只剩下耳朵能听见许迟淡然平静的声音——
“忘了告诉你了,我有异能了。”
“剥夺感官,你的视觉,触觉,听觉,味觉,嗅觉,我都能剥夺,所以说,你快给我解绑吧,这样呢,我们也能好好谈一谈了。”
廉正驹只剩双手还有知觉,但手臂毫无力量,在这种知觉剥夺下,他都怀疑自己的手臂是否还存在,更是连双腿的存在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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