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琛人才刚刚苏醒,身体还是有一些虚弱,嗓子也有一些哑,不敢太大声的说话,只能是将声音一压再压。
他从手上将那一枚戒指放到吴妈的手上。
“先生,您……您这是……”
吴妈一脸惊愕,手里的这戒指看上去好像有些熟悉,好像是小姐的,以前她做家务的时候都舍不得取下来,这一枚戒指怎么会在先生的手上。
而他现在又将这一枚戒指给她是个什么意思呢?
“吴妈!”
他的嗓子哑到了极致。
“吴妈,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帮我把这一枚戒指给埋到花园里,花花草草的她最喜欢了,还有,帮我撒一批蒲公英的花种。”
他抬了抬脸,艰难的往起直着脑袋,他头上缝了针,现在是不敢多动,只能半吊着,用一只手撑着半个脑袋。
吴妈知道他这是因为小姐的事情心里还难受着,说实在的,她心里也不好受,可这人毕竟已经走了,而且也已经那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吴妈劝慰道:“先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况且。这童童一周岁的生日还得您来办。”
慕林琛仰着脑袋,没点头也没摇头,全程表情都有一点呆,好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就连吴妈刚刚说的话他有没有在听都不清楚。
就这么缓了一阵子,才又开口,同吴妈吩咐:“还有,那长明灯,不能熄,不然她在那边该看不见了。”
吴妈点头:“先生你就放心吧,小何在家呢,走前我吩咐她了,这事儿误不了。”
小何是家里新招的保姆,刚刚大学毕业,除了做保姆的本职工作,也顺道教慕童一些东西,做做早教游戏之类。
慕林琛只“嗯”了一声,便又闭上了眼睛,他看上去一副很累的样子。
另一头的精神科。
姜武看完了慕林琛便又回去了,被医生给拉到了一边。
“怎么了,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医生表情有些凝重。
“是精神上的问题,姜先生,您妻子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姜武脸沉着,说不出话,也不好说出口。
直接干脆问道:“她……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医生顿了一顿,边推着鼻梁上的眼镜框边说:“您妻子她是选择性失忆,所以我刚刚才会问你她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重大刺激。”
姜武不再多问,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问也是多余。
他心里针扎一般的难受,每个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更何况还是像阳阳这样聪明又可爱的孩子。
阳阳这样的孩子,别说是他喜欢,只要是个人就很难不去喜欢。
这么好的孩子,到现在也没个信,他心里的难受不比别人少。
慕林琛在医院里躺了一周。
一回去之后,就立马去了禅房,一进去就是好几个小时,就连晚饭都没吃。
整个禅房内,点了百盏长明灯。
他点了三炷香插进香炉之中。
十分虔诚的拜了三拜。
跪在了蒲团之上。
叩头。再抬头。
“颜颜。”
他看着相框上的女人照片,喊出来这个名字。
“颜颜,所有曾伤害过你的人都得到了惩罚,所以,你能来看一看我吗,哪怕只是让我见你一眼。”
颜颜,我愿意用我的一切,用我的全部换你入梦一场,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这三个字。
回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
长明灯燃得很快,每燃完了一根,他便又重新点亮。
“颜颜,童童的生日快到了,你能回来看一看我们吗?”
黑夜来得很快,外头一片漆黑,可这一间禅房里却是亮如白昼。
……
又是一周过去。
明天就是小慕童一周岁的生日了。
思来想去,并没有订酒店,而是将家里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在家里过。
慕林琛将小慕童保护得很好,整个上流社会之中,都还不知道,他有了女儿。
虽然是在家里过,但该有的排场规格还是得有,酒席是由酒楼直接承包,做完饭之后直接送到家里来。
今天下班下得早。
慕林琛原本是没打算多呆的。
但姜武又突然来找他。
总裁办公室。
“你说什么,你要结婚?”
姜武点头:“是,岁数到了,这成家立业不早晚的事吗?”
他淡淡笑着:“所以,小慕童的生日我可能是去不了了。”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塞到慕林琛手上:“这是我的一点意思,给小慕童的,BOSS您收着。”
姜武的态度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仍旧是恭恭敬敬的,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这哪里像是一个即将结婚的人啊!
姜武云淡风轻的说完了这一番话,找了个理由便是要走,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甚至,在那一刻,他还在心里想,等和沈柒柒结完了婚,就带着她去见一见慕童,那孩子长得可爱,又招人喜欢,说不定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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