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点？你们听过？”王主任看向那两个工作人员。
那两人也是懵懂的摇了摇头。
“王主任，我知道你和白书豪关系好。我抢了他的位子，你气不过，耽误你们捞钱了。但是，这是上面的决定。东西是卖给群众的，你这是在破坏群众的生产和生活。”
“你这是公报私仇，你是公私不分。你这个位子搞不好也要让出来。你这是在破坏团结。赶紧给我货。”
二大爷拍着桌子，喊道。
“去叫人，把他打出去。记得是打出去。告诉外面一声，这个人以后不准进入。”王主任没有再搭理二大爷，直接吩咐了一句。
她已经确定，刘海中是真的疯了。
其实刘海中也是听了王书的吩咐，来找街道，交接渠道的事情。上面直发，肯定是要经过街道核实数目的。
“王主任，你这是在……”二大爷被人架住了，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巴了。
很快，二大爷就被拳脚相加的打出去了。
他们也是真用力了，只是打的都是肉多的地方。
二大爷没来几次，却差不多把人挨着训了个遍。有机会，谁能出工不出力。
二大爷被打了，在门口破口大骂。
被围观了，感觉有点丢人，他只能离开了。
没办法，他只能再去找王书了。
“打出来了？”王书很诧异。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很简单的对接，就是走一下流程的事情而已。
“他们是不肯交接？还是怎么样？”
“他们根本就不听，直接动手，就把我打出来了。他们还说那个姓……姓王的没什么了不起。”
二大爷还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你最好老实点。我去打个电话。”王书出去了，去另外一个屋子里找电话打了出去。
他没资格安装电话，还是要用家里的。
“您好，我找下你们分配局的刘主任。”王书接通电话，是秘书处的。
“刘主任？是刘副主任吧？”
“对。”
“他已经调往外地了。”
“调往外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他负责的事情，谁来接管？就是东城试验供销社计划。”
王书有些意外。
“前两天的事情的。他的工作早就交接过了。东城试验？我们局里并没有这个计划。也没有接到任何计划文件。”
“不对呀，有文件的。红头文件，是关于供销社改造计划，先一步试点意见。”王竹急了。
“这个确实没有。另外，供销社那边的情况，不归我们管。是上面直属的。”
这也就是电话里，如果当面，人家都懒得给他解释。
毕竟这个时候，能打的了电话的，不是领导就是领导家属，或者很有地位的人。
王书彻底呆住了。那边也挂了电话。
他为什么费劲搞来这个经理的位置，就是因为这个刘副主任，物资分配局的。
正好那天，他找刘副主任喝酒。这人喝多了，吐槽这供销社要发财了。
王书就套话，结果就发现了这么个秘密试点的事情。
趁着刘副主任上厕所的功夫，王书还翻了他的公文包。
里面就有一份，关于进一步加强供销社改造计划，先一步试点的意见。
文件里是要稳定直供供销社的计划外货物的配送，并且走访记录群众的意见，加强试点数据的反馈。
进一步？加强？这两个词的意思就是这个计划已经实施了，还要更加详细的资料。
王书看了一下，地址就是白书豪的那家供销社。
在刘副主任回来前，他就已经放好了。
喝完酒，这刘副主任就踉踉跄跄的走了。
王书感觉知道了一个大秘密，而且不久之后，开始有传言也是关于供销社试点的事情。
其中还有不少是小领导，还有一些家属院的子弟。
王书心思活了，他要提高地位，就需要做出成绩，让太子看上。
作为王家的三代，他还是有些人脉的。他开始搞小动作。
结果，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人越牵扯越多，职位也越来越高。
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太子出手了。他是没有资格去询问太子。
他和家里说了，帮太子做事。家里也愿意支持，巴结太子爷嘛。
最后闹成了两个理念之争。他赢了供销社经理之位，其实是没人在乎这个位子。
白书豪却直接进厂了。
现在他竟然联系不上刘副主任。那这个货源的问题怎么解决呢？文件上说了，让物资分配局做好直供工作。
没办法，他只能再打一次电话，以他爹的名义打给了副局长。
他询问了一下关于试点的事情，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事情。
对方看在王家的份上，还解释了一下。这个试点是断章取义谣言，来自于一份上报的文件。文件里提出可以试着改革供销社，设立供销社试点。
结果就传出来了这么一个试点的事情。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刘副主任的文件是假的。但是他现在根本找不到他了。他明显是被人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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