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翁子?”
林跃听后面色一变,脸上满是震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胡亥面对陈胜与吴广的起义,竟然会派杨翁子去!
“陛下此举定然是有其用意的,还望司异令能够理解。”云坤默默上前劝慰道。
“我能够理解,你放心。”
林跃定了定心神,也明白了刚刚云坤为何会那副模样。
毕竟先前胡亥种种,以及杨翁子与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一桩桩事,已经让朝堂上大多数人误以为自己与杨翁子是“生死大敌、不死不休”的关系。
但他虽不知那杨翁子心中是如何想的,但在自己心中他与杨翁子虽算不上和睦,但也绝对算不上生死大敌。
他们之间只能算是政见不合...
他叹了口气说:
“我能够理解,有着杨翁子去,我也能够放心了,只不过他如今的伤势,能否支撑的了镇压贼子一事?”
林跃望向云坤问道,毕竟如今大秦能够“服众”、又有指挥大兵团作战能力的,除却长城军团之中,根本没有几人。
任嚣赵佗已至岭南,各郡守军之中虽有大将,但在京中没有根基。而一些大秦青年将领一般,虽有能力,但却难以服众。
而如今的章邯,也没有展露出他的军事能力,单凭异人之言,恐怕也难以令朝廷中人下定决心。
而老一辈的李信辛胜二人,李信随赢季曼出海,如今在阿美利卡率原住民与侵略者进行大战。
至于最后的辛胜,如今不但是掌管京城戍卫军的中尉,更是大秦军方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都无人能及,历经数朝的老将。
他如今的处境,不到万不得已,胡亥是绝不会命其领兵出战。
毕竟一旦辛胜战败,大秦军方的士气将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朝野上下也都将一片哗然。
可以说辛胜出马,赢了是理所应当,但输了却是万劫不复,胡亥赌不起,也不敢赌。
如此一来,不久前败于冒顿之手,令大秦蒙羞的杨翁子,反而成了最为合适的人选。
而云坤见林跃如此模样,不似心中有怨的模样,便也放下心来,笑着说:
“司异令大人放心,郎中令经过数月休养,如今已然痊愈,领兵平叛自然不成问题。”
“那就好。”林跃心中也安定了下来。
杨翁子虽因轻敌而败于冒顿之手,但陈胜与吴广即便是有备而来,但其麾下也不过万人敌兵马,即便这万人皆是精锐,想来也打不过杨翁子。
毕竟杨翁子怎么说也是大秦的勇将,有着先前大意挫败在前,想来只要多加小心,对付陈胜不成问题。
云坤见林跃如此模样,方才继续说道:
“司异令大人,奴婢还有一事要告知您。”
“云公公请说。”林跃说道。
“最近受中原贼子叛乱之影响,负责调拨草原过冬物资一事不得已被耽搁了,朝廷拨派予我们冬日的棉衣、粮草、治疗冻伤与疗伤的草药,可能会晚几日到达。”
云坤一直盯着林跃的神色,说罢便直接补充道:
“但司异令您放心,陛下亲口对奴婢说会尽朝廷最大的努力,务必让补给早日送达,绝不会让咱们在草原上挨冻受饿。”
林跃听到这话眉头再度一皱,毕竟艾克拉所说,今年草原的冬季照比往年来的将会早许多,若是大雪提前覆盖草原,到时不但他们将提前受冻,就连后勤押送物资的将士也是寸步难行。
不过胡亥都如此说了,他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点头应道:“在下代我秦军将士多谢云公公此番奔波了。”
“司异令客气了,奴婢虽为阉人,但也晓得保家卫国、不能令为我大秦效力的将士们寒心又寒身。”
云坤义正言辞的说。
林跃听后也是默默点头,有这种监军,将士们也能好过许多。
但他思索一番后却是疑惑的问道,
“云公公,你刚刚所言后勤补给延误,乃是因贼子作乱?若本侯接到的消息不错,那陈胜与吴广想来是在大泽乡作乱的吧?”
云坤点头应道:
“司异令所说不错,那陈胜与吴广二人乃是率队前往渔阳郡戍边,他们一行九千余,虽是因大雨而被迫停留在在大泽乡。
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却是渔阳边郡,为的便是填补长城军团涉间部的空缺。”
“涉间?”林跃听后一愣。
云坤点头应道:
“正是,那涉间为策应司异令大人您,率军前往渔阳一带,因我大军出征塞外,又有涉间大军戍边,当地后勤压力颇大,故而朝廷方才从各郡抽调将士,前去戍边且充作后勤。”
“什么?”
林跃听后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呆滞在原地。
云坤刚刚所言,归根结底之下,最终竟是与自己有关!
若不是他追击冒顿,若不是他请涉间在关键时刻相助,后勤压力便不会这般的大,自然也不会有这十倍于历史上的九千余兵马戍边!
更不会有后续的大雨延误与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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