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秋风萧瑟,一队骑军自远处草原而归,驾马踏入秦军大营之中。
林跃一路驾马来到大帐之前,翻身下马踏入大帐内。
大帐内,火炉散发着热气,炉内的木材也是烧的“噼啪”作响。
此刻石敬岩端着一盆热水来到林跃的身旁,“主公,末将给您擦一擦甲胄上的血迹。”
林跃点点头,“辛苦你了敬岩。”
“主公您客气了。”石敬岩半蹲下去,取过搭在盆沿的毛巾,沾湿后便开始擦拭起来。
林跃见甲胄上已然干涸凝结成血痂的血迹被那毛巾抹过后便化作深褐色的血水流淌下去,沉默些许时间后便嘱咐道:
“告诉兄弟们,这几日加点紧,这座大营已经进入尾声了,如今只缺一些过冬取暖的木材与草料。
而那冒顿被我们追了一路,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在这里筑营而无动于衷。
况且这几日那冒顿已经派出了不少的骑军前来骚扰,不久前我带骑军追击,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不少去往周旁采集物资的兄弟都负伤而归。”
顿了顿,林跃揉了揉那始终紧皱的眉头,继续叮嘱道:
“告诉兄弟们一定要打起精神,将那匈奴每一次进攻都当做总攻来对待,千万不能大意。”
林跃很是不放心的说,毕竟冒顿最擅长的就是‘狼来了’的把戏,容不得他不小心。
他担心等到他们放松警惕之日,就是冒顿大举进攻之时。
在这个时候,他们可以说已经没有了退路,一旦失了大营,他们都将被冻死、饿死在半路。
到时他秦军尚有机会回到长城之内,但那乌若利麾下的匈奴将士,大概率将被冒顿一路追杀,最终冻死在逃亡的路途中。
而石敬岩听到林跃的话后,起身满是郑重的应道:“主公您放心,末将这就将您的命令传至各营之中。”
“嗯。”林跃应了一声,他看着甲胄上的血迹已被石敬岩擦拭干净,便也起身说道:
“辛苦你了,筑营的事也盯紧点,尤其是木料一定要凑的足够,今年冬季恐怕将很长,莫要因这天气而使兄弟们有所折损。”
“诺,主公。”石敬岩应道,
林跃点点头,他刚想再说些什么,主营大帐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
二人同时向外望去,只见云坤风尘仆仆的踏入帐内。
“云坤?”林跃有些意外,随即他连忙迎了上去,语气急切的问道,
“云公公怎么样了?陛下那边怎么说?”
他前几日写过书信后便委托云坤送回咸阳,
一是确认过冬补给的调拨进度,毕竟他担心朝廷依旧按往年入冬的时日为基准,为他们调拨过冬的物资。
二便是经陈胜吴广,亦或是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副本后,想问一问胡亥的想法。
毕竟一旦入冬,他们身处草原可是连想走都难。
到那时即便陈胜吴广打到了咸阳城下,他也难以回援。
而前夜他便接到了郭嘉的书信,根据郭嘉信中所说,他对那陈胜吴广起义之事也是心惊肉跳,因为在此之前他便多加打探,但仍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迹象。
这二人仿佛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完全没有根底,但这又与二人此番率队戍边因大雨延期而起义相冲突。
所以他猜测二人必定不简单,背后必然有人支持。
而在自己的眼中,冒顿虽是其心腹大患,但照比陈胜吴广二人却仍是差了一些。
毕竟陈胜的起义乃是内乱,更是那洪水破堤的先兆,一旦没能迅速镇压他们,各地蜂拥而起之下,大秦的根基都会动摇,远比草原上的战事更为致命!
而云坤则是喘了几口粗气后,便直接说道:
“司异令大人,陛下严令我等继续驻守草原,不得回撤!”
“不得回撤...那国内战事又如何应对?”林跃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无法放下心来。
毕竟攘外必先安内,他担心事态一旦失控,大秦将就此倾覆、再难挽回。
而云坤则回道:
“陛下有令,贼子叛乱朝廷自有应对,不必我等担心。
我等如此要做的便是草原战事,不得有失。”
“不用担心?”林跃皱紧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他问道:“云公公可知此番平叛,是谁领兵?可是司异令署的程昱?”
林跃问道,剿异军成立之初便是为了掌控天下异人,但此刻他也有些叫不准这陈胜与吴广,到底属不属于司异令署的范围内。
况且司异令署下的剿异军,乃是由杨再兴所掌控,其三十万骑军精锐,更是特殊兵种“秦锐士”。
若是有程昱统御、杨再兴平叛,那陈胜与吴广之事态即便无法平息,也不会再扩散。
他想到此处望向云坤,满眼的希冀。
但云坤听到这个回答后,脸色却是变得愈发尴尬。
“难不成不是司异令署去平叛?”林跃见其模样忽然心中一沉,问道。
云坤迟疑了片刻,方才点头应道:
“司异令署将联合各地官府,负责大秦各地贼子起兵附和那陈、吴二人之事。”
“那陈胜与吴广的叛乱呢?”林跃皱着眉头问道。
“是...”云坤没有直视林跃,叹了口气说:
“陛下命郎中令杨翁子,领兵前去镇压陈、吴二人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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