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化也几百年了，从蒸汽机，到电力，到核能，但科技真的能造福人类吗？
难说。
大航海，工业革命，人都是一堆一堆地死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最后开发了科技，推动了生产力，按理说应该能让人过上好日子。
但显然不能够，科技也是有分工的，有人提供原材料，有人负责生产，有人只负责消费。那么消费人群肯定是最快乐的，负责生产和提供原材料的人就很难受。
素子不由思考科技带来的生产力，建造了大量的高楼大厦，也生产了各种机械，但夜之城依旧有衣不蔽体之人，到底是怎么了？
当然没人有义务解决这个问题，素子的疑问也毫无意义，科技也是有价格的，明码标价，玩不起就别玩。
大卫失去了大哥，成为了顶梁柱，必须面对这个混乱的社会。他才十七岁，但已经做好了抉择，要战斗下去。
大哥死了，他没有反思，没有换个工作，而是决定继续雇佣兵刀尖舔血的生活，继续战斗下去。因为他要赚钱，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的赚钱方法。虽然可能会死，但依旧愿意继续。
随着身体的改造增加，他也出现了一些幻觉，这是赛博精神病的先兆。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偏偏大卫的生活成本越来越高，他要住豪宅，提供好学校，还要上月球，更要带着雇佣兵们赚钱。
如果只是上月球，钱已经够了。但大卫不能因为钱够了就放弃，毕竟大家也有自己的梦想，也需要钱。他要带着团队继续赚钱，只能战斗下去。他也想不出其他的赚钱门路了。
只有这条路，只能走下去。
大卫隐瞒了自己看到幻觉的症状，就和大哥一样，默默承受一切。
走在街道上，看着身边匆匆经过的男男女女，不知道这些人又是在为什么奔波。
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赛博精神病的症状出现之后，只能用抑制剂，病发只是早晚的事情。他必须接受自己活不过二十岁的现实。
生命终究有结束的一天，必须活得璀璨，他不后悔。
素子一眼看出大卫要死了，她处理过很多赛博精神病，以前还没有抑制剂，一旦出现幻觉到最后发病要不了多少时间。有了抑制剂，如果停止改造，安安稳稳生活，可以一辈子都不发病。
但大卫要赚钱，停不下来，要用生命赚钱。用生命换取金钱，这是他必须要做的，只有这样才能赚钱，才能实现梦想。
大卫希望给女儿建一个学业基金，哪怕自己死了，素子也能能继续上学，从小学到大学，能安安稳稳地成为一个打工人，而不是街头喋血。做个医生或者律师，当然做个金融操盘手也不错。但这需要天价的学费，还需要介绍信。
如果钱多的话，也可以买到介绍信，但这就更花钱了。
大卫需要很多很多钱，否则死也不安心。所以他还要继续做雇佣兵，但工作难度越来越大，他的改造依旧不够用。
如果继续改造，就会更加加快病发。
他就好像坐在一辆飞驰的汽车里，明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不但不能踩刹车，反而要加油门冲出去。明知道自己会死，却还是义无反顾。
素子看不下去了，决定不上学。
她找到大卫，说道：“我不想上学了，上学负担太大。”
“你怎么能不上学？”大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你能好好上学，上大学，然后做个体面的人。你怎么能厌学？”此时此刻，他和母亲的反应一模一样，都是气愤。
只是大卫逆反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而素子才十岁。
素子说道：“如果继续赚钱，你的身体会先撑不住的。”
“大人的事情，孩子不用管，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上学。”大卫说道：“你的成绩很好，年级第一，连老师都说你是天才，一定可以考上好大学的，你不能让我失望。现在回屋，好好学习。”
素子是萝莉的外表，御姐的内心，学习根本不算事，但她也没办法保护年轻人。
回到房间，她叹气，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想要帮助大卫很容易，你可以成为偶像。”杜兰说道：“不就是钱吗？赚钱就行了。你可以卖萌，我帮你炒作。”
“……”素子忍不住看着神出鬼没的杜兰，似乎对他而言什么事情都很容易。
“不用这么看着我，确实很简单。让大家听到你的声音，然后掏钱就行了，没什么困难的地方。”杜兰说道：“你负责出声，我负责把你的声音传递到所有人耳朵里，然后掏钱。就好像你负责呐喊，我负责思维战神打败敌人。重要的就是让别人听到声音，我掌握发声渠道，所以很容易就能搞定。”
素子心想，掌握发声渠道确实能让声音传播出去，声音被人听到之后，自然会有人交钱。
听到的人越多，愿意交钱的人也越多，这就是广撒网的诈骗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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