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琳和诺诺紧挨着坐在一起，两人的淡金色和深红色长发些许重叠，两人似乎正分享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伊迪琳时不时掩嘴轻笑，笑声清脆悦耳如风铃；诺诺则笑得更加张扬，肩膀微颤，深红色的作战服也掩不住那份活力。
姜正则安静地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台平板电脑，修长的手指偶尔滑动屏幕，眼眸专注地盯着上面滚动的信息。路明非坐在姜正旁边，正狼吞虎咽地对付着一大盘堆得高高的炸鸡薯条，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姜正手中的平板屏幕。
虽然自由一日尚未尘埃落定，但守夜人论坛已然如同煮沸的开水般热闹非凡。
以“新闻部扛把子”芬格尔为首的“狗仔”们，正不遗余力地将前线第一手（或添油加醋）的战况情报疯狂刷屏。那些已经被弗丽嘉子弹放倒后得到救助、或者正躺在校医院病床上百无聊赖的学员们，则成了论坛最忠实的观众，时刻刷新着页面，关注着这场决定未来一年学院社团格局的狂欢走向。
“什么情况？楚子航和凯撒要去单挑？！搞这么帅的吗？”路明非刚咽下一大口沾满番茄酱的炸鸡，眼睛无意间瞥到姜正平板上自动刷新的论坛页面，顿时惊叫出声。
屏幕上赫然是论坛最新置顶的热帖，标题极其吸睛：
【王见王！世纪对决提前上演！楚子航VS凯撒！胜负将定自由一日归属！】
帖子下方还附着一张明显是抓拍的、但清晰度尚可的照片：硝烟弥漫的广场边缘，楚子航一身黑色作战服，身形笔直如松，村雨尚未出鞘，但冷冽的目光已如刀锋般锁定前方；对面不远处，凯撒金发耀眼，姿态从容，狄克推多猎刀随意地握在手中，嘴角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笑意。
两人相对而立，强大的气场仿佛穿透屏幕扑面而来！
路明非赶紧凑近细看帖子内容：
“据前线记者消息！狮心会会长楚子航与学生会主席凯撒·加图索，于三分钟前在‘橡树广场’中央达成共识！双方决定以最直接的方式来为这场自由一日画上句号！
与此同时，双方社团成员将继续展开作战，总体战局呈双线。任意一方的某一战线获胜，其所属社团将直接获得最终胜利！例如：若狮心会麾下的社团成员击败学生会，则狮心会胜出；若凯撒率先击败楚子航，则学生会直接胜出。”
“原来以为真的会打一整天，打到天黑呢，没想到就快要结束了。”路明非感慨道，又摆弄着刀叉切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
姜正滑动着帖子下的评论和零星的其他战报，解释道：“这种高强度、高对抗性的混战，即便是混血种，体力和精神的消耗也是巨大的，很难维持一整天的高水平作战。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学院参战人数有限，而且没有‘复活’机制，减员速度很快。打到这个阶段，双方的核心力量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两位领袖站出来一决胜负，反而是最有效率也最能服众的方式。”
“那楚子航能赢不？”路明非声音含糊不清地问。
在他的高中记忆里，楚子航是那个雨天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衬衫、拿着打分板站在主席台上，给包括他在内的芸芸众生早操方阵打分的“阶级敌人”——家境优渥、成绩顶尖、学生会主席。
但如今，对方成了自己在异国他乡的学长和校友，是姜正的好友，‘阶级’、‘敌人’什么的也就无所谓了。
而且，照片里那个金发魁梧、如同雄狮般的凯撒，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路明非虽然现在是个只能望气的战五渣，但似乎也能通过面相“看”出点门道了。
“不好说。”姜正摇了摇头，道：
“楚子航的刀法更胜一筹，而且‘爆血’改变...提高了他的下限；凯撒也使用过‘骨、血、角’一类的物品，不过这些提升都相对有限，不足以成为决定性的胜负手。”
“但我觉得，在这两个人分出胜负之前，狮心会的社团成员会率先取得胜利。”
“爆血？”路明非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疑惑地重复道，“那是什么？听起来有点厉害的样子。”
姜正抬起头，瞥了路明非一眼，淡淡道：
“你可以理解成开挂。”
“噗——咳咳咳！”正大口吃肉的路明非，闻言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神飘忽不定道：“开……开挂？听起来是很厉害的样子哈。”
姜正点点头：“是挺厉害的。就是容易被‘封号’。”
“封号？”路明非心里咯噔一下。
姜正说的封号显然不是互联网上的封号，大概率是死翘翘的意思。
那个神出鬼没的小魔鬼路鸣泽，在给他提供“帮助”时，也语焉不详地告诉过他，开挂不能开太明显的，不然容易封号。
莫非，“开挂”和“封号”是混血种圈子里对这种禁忌力量通用的黑话？！
路明非他强装镇定地拿起旁边的可乐灌了一口，试探性地问道：“呃...你也有‘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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