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沄缓缓点头：“到如此境地还能做到这一步，确实难得。”
“能坚持也是因为有姑姑。”
符炅看向符五娘：“姑姑当年远赴岭南的时候，将自己的嫁妆变卖换成银钱带了过去，若无姑姑，小人一家早就穷困潦倒，能否活下来都不一定，别的就更谈不上了。”
符五娘含笑看着侄儿，在岭南这些年过得并不轻松，但她从未后悔过当年的选择。
“你说你们一直坚持读书识字，努力学安身立命的本事……”
对姑侄的互动，王沄并不感兴趣，她看着符炅：“你们学些什么本事？”
符炅起身：“小人二婶是河东裴氏裴子懿的女儿，小人二叔不仅是裴家祖父之婿也是其弟子，九岁成为给裴家祖父的弟子后，一直跟在裴家祖父身边，走遍大晋山山水水，绘制舆图。”
“二叔除了教小人兄弟几个识字之外，就是如何看图识图绘图，旁的懂得不多，而姐妹们除了识字识图之外，还跟着二婶学了简单的女红中馈。”
王沄看了王福才一眼，王福才连忙回话：“姑娘，带他们过来向您请安之前，小人随口问过他们之前学过什么……符家被发配岭南之后，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就算五娘尽快赶过去，也只能让他们日常的日子过得不那么艰难些。”
“能吃得饱穿得暖，病了能请得起大夫吃得起药，再多就会招灾。”
“他们只能跟着符澶夫妻学他们会的……符澶只擅长堪舆和绘制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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