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棱，
月光和星光交相映衬。
少女手指芊芊如柔荑，嫩白的手背反衬着莹莹如玉的色泽。
应该是将要睡觉，她没有穿着外衣，只套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衣袖宽敞松散，微微露出一点温润的手腕。
皓腕凝成雪。
见许顾没动，她又把手往许顾面前凑了一些。
“摸一下。”
许顾略微有些无奈，不知道江渡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真是江渡大小姐总想让我摸手。
在她手上稍微摸了一把。
之后顺着手背，水到渠成，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握了两下。
明显感觉到少女的呼吸慢了半拍。
但并没有反抗。
就这样简单地摸了一会，看着她身上单薄的里衣和松散的衣袖，许顾灵鸡一动。
手还想要通过衣袖，更近一步的时候，江渡意识到了什么，匆匆把手收回。
被许顾不安分的手顺着小臂攀到了大臂，再之后可能就是更进一步，她的眼中有过一闪而逝的慌乱，但顷刻消失不见。
重新回归以往的清冷和平静。
但她此时，有点不敢直视许顾。
今天，
就……就先这样吧？
稍微把头侧过去，让许顾不在视线中，正要离开时，突然转过身来，伸出自己的左手。
“还有这只手。”
她看了看许顾的手，郑重其事地补充道：
“最多摸手腕，不能过分。”
这次许顾的小右很安分，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在两只手都被摸过之后，
江渡满意地离开。
一夜无梦。
依旧是在竹林，许顾靠在竹边。
【你观摩江渡练剑，略有所得，职业“八品剑修”解锁进度增加2％】
【……】
凛冽的剑气卷起落下的竹叶，不知为何，少女的剑法，又精进了两分。
这次的剑法中，已经基本没有瑕疵，
莫非是因为心情不错？
【……】
【职业“八品剑修”当前解锁进度67％】
静静观摩，没有打扰。
八品剑修可以劲气御剑，最多再过三天，自己就能突破这层桎梏了。
收敛思绪，看向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的江渡。
总感觉，昨天江渡主动了一次之后，两人的关系稍微有点微妙了。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匆匆而逝，江渡将渡云入鞘。
走到许顾面前，下意识地又把手伸了出来。
经过了昨晚上的主动，她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许顾自然地抓住江渡的手，并肩而走，打趣道：
“我记得某人说过，是最后一次。”
“我没印象。”
江渡侧着脸，脸不红心不跳。
手指上的动作却没停，笨拙地将手指塞到许顾的指缝中，让十指相连。
掌心和手指的温度，让她的心很暖。
有点不想放开。
这种感情，到底应该叫做什么呢？
看着稀碎晨光下的那张侧脸，心里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似乎也在逐渐清晰。
……
回春堂，后院。
院中的古树下，两个老者坐在石桌前。
黎星渊今天的状态很不错，当然，如果自己这个师兄能不在这里，那他的心情就会更不错了。
昨天拿到丹药之后，他就去那怡红院与敌军重新大战了数百回合。
数个齐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叫做老当益壮啊！
这感觉妙极了。
习惯性地泡了一盏枸杞水，淡淡喝了一口。
看着院子一边，周宣的徒弟挥舞着手中的木剑，显然是在热身。
“我那大徒弟，十八岁的时候，都已经六品了，这新收的小徒弟，今年十八，才堪堪八品剑修。”
“真是不争气！”
“还是师弟你的徒弟天资聪颖啊……”
“什么时候，切磋一下？”
周宣的话刚说完，黎星渊啪的一下把枸杞茶放在石桌上。
吃完助鸡丹后，这回他的腰没闪。
“比了一辈子了，现在还是想比，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这个老东西？”
“我徒弟是八品丹修，你徒弟是八品剑修，你让他们俩切磋，真是不害臊啊……”
丹修基本没什么战斗力，就像是一个辅助，单打独斗，打不过任何同品阶的修行者。
所以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把丹道作为主修的法门，顶多辅修一下，用以扩充自身劲气。
整个大周，几十年了，也就一个五品丹修。
这也是丹道逐渐没落的原因之一。
黎星渊还在继续说着：
“你这个六十多岁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嚣张，我劝你不要太气盛。”
周宣乐乐呵呵的，只是听着。
知道骂人，起码身子骨挺硬朗。
“把你徒弟叫出来，切磋就切磋，不切磋就认输。”
硬着头皮，黎星渊还是把李贞凡叫了过来。
“别输得太难看就行。”
李贞凡点头，表示一定不给师父丢脸。
来到院子一边，面对着周宣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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