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即使是表白，她脸上仍是没有表情，保持平静。
但白皙的脸上有金黄的日光闪烁，眼眸中有粼粼的湖光荡漾。
眼睛骗不了人，她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清冷，少了许多。
怎么能这么白给？感受着脸上少女亲吻的余韵，许顾摸摸脸颊，很快回神。
竹林中的清冷少女，下巴稍微扬起一丝弧度，使自己的目光能与许顾平齐。
有点好看。
见色起意的许顾有点想开始执行破壁计划了。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罢了。
见许顾没反应，她往许顾身边靠了一些，下定决心，又在许顾的脸上印了一下。
这小姑娘真是个小流氓啊，吃助鸡丹的时候强吻他，睡觉的时候对他偷偷摸摸做小动作，告白的时候，亦是直接亲了上来。
没有再偷偷摸摸，告白了之后的她，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光明正大。
抓起许顾的右手，放在自己脸颊。
许顾顺势而为，捏了捏她略带肉感的脸蛋儿。
和往常一样，虽是高冷的外貌，但一捏脸，脸就会微微发红。
她怀中的渡云在此时铮铮作响。
渡云：芜湖！呀吼！
许顾和江渡同时看向渡云，很有默契地一块儿拿起它，把它扔……放在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与江渡形影不离的渡云，有点失宠了。
小右在江渡的脸上捏了一会儿，不安分的它没有得到满足，从江渡的脸上放下，绕过她的腰后，环绕她的腰肢，隐隐有种向上攀登的趋势。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江渡扭了扭身子，稍微抗拒了一下，让许顾破壁计划的第一步彻底宣告破产。
“别碰，那个地方。”
江渡抓起许顾的小右，把他往下面放了一些。
许顾很有分寸地作罢。
色欲熏天的小右还是太着急了。
感受到臂弯中的江渡又稍微挣扎了一下，许顾很有分寸地把小右撤下。
破壁计划任重而道远啊……
“许顾。”
似乎是怕许顾不开心，江渡眼神飘忽，看了眼许顾的小右，把目光匆匆收回。
她想了个合适的理由安抚许顾的情绪：
“起码……”
“起码，现在别碰。”江渡平静的声音小了两分。
再起码……
江渡看了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许顾手心的左手。
得……得等回去之后。
秋日的风倾洒在她身上，有点凉，她却感觉非常暖。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侧目抬头，看向许顾。
“许顾。”
“嗯？”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想要许顾的答案，不想要这种不清不楚的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
被许顾拉在手里，没有等到许顾回答的她，心情莫名地沉了两分。
舍不得的景和人逐渐远去，她跟着许顾离开清河，在一辆马车前，等到了许顾说的第一句话：
“这就是答案。”
江渡没反应过来，看着许顾手指的方向，一辆马车在那里等候，而云词坐在马车边的一块石头上，百无聊赖地等人。
见到了许顾，她很恭敬地凑上来，行了一礼。
“阁主……”
而后又看了眼许顾旁边的江渡，稍加思索：
“阁主夫人。”
“可以启程去听雪峰了。”
跟着许顾，走上马车，又听到许顾说了一句：
“云词的话，就是答案。”
阁主……阁主夫人。
所以，她和许顾的关系，终于更进了一步吗？
心情莫名有些不错，她已经有些憧憬，回去见到妹妹之后，和许顾长伴灵泉阁的生活了。
有了许顾，就算只在灵泉阁居于一隅，她也不会孤单寂寞。
她甚至，还隐约期待，回去之后，同榻而眠的生活了。
练剑，找许顾，一天的生活，就能这么充实地过去。
说到练剑……
“等等……”怀里少了点儿东西，江渡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渡云，被落在那了……”
许顾想了想，还是说道：“它活该……”
不过还是跟着江渡，把孤苦伶仃的渡云取了回来。
不知为何，总感觉渡云沧桑孤独了几分。
马车在路途缓缓行驶，外面的云词不时听着听着车厢内传来的动静。
“许顾。”
“别闹。”
“……”
找了个木塞，堵住耳朵，云词继续驱车赶路。
阁主和阁主夫人成天都腻歪不够啊……
应该带着薛绒一块儿来的，这样她还能不那么难受。
马车缓缓停下，一座峰顶尽是雪白的山峰之下，许顾带着江渡下车。
听雪峰偶有红妆阁的人经过，但不认得许顾的身份，没有行礼。
在抵达后山的时候，一片郁郁葱葱的紫竹林遮住目光，让江渡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个地方，好眼熟。
她想起来了，她在梦里见过。
是乌有给她立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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