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见我应了声，脸上挂满了笑容，我在旁边化妆的时候，就忙的带着其他的几个姑娘去选台，留下这个小姑娘与我一起坐在了化妆间里。
“程若姐。”她轻轻的唤了我一声。
我上下打量了打量她，年龄不是很大。
“多大了？”
“十九岁。”
“这么小为什么做这个？”我听着她的年纪，愣了一下问道。
“我不陪客，我就是想要赚个学费。”
“大学？”
“嗯。”小姑娘抿了抿嘴，又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看，靠近我说道，“程若姐，我悄悄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说。”我开始化妆，一边听着她说话。
她说道，“我想要和学点不陪客，和客人周旋的本领，我真的是只在这里挣个大学学费的，如果能稍稍的再有点生活费就好了。所以，你能教我这个吗？”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还有，我……这些事情，你能不能别和苏姐说，我怕她生气。”
我笑了一下，盯着她看了很久，开口问道，“既然不想接客，为什么偏偏把自己往这种地方送，到了这种地方，很多事都是没准的事。”
小姑娘低头，想了很久才说道，“马上就要交学费了，已经上了一年了，不上怪可惜的。而且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我叹了一口气，冷静的说道，“如果有些事情不想做，你就拒绝。”
“嗯，好。谢谢程若姐。”她一口一个姐，很有礼貌。
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就多嘱托了两句，“客人说话，尽量顺着，不要抵抗，如果不愿意，也要笑着。”
正教着的时候，苏姐忽然推门走了进来，看了看说道，“张可，走，跟着我去天字三号房。”
“哦，好。”张可闻声忙的站起来，就要朝着苏姐的方向走。
我看着她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苏姐，这三号房有谁在那里呢？叫一个新来的伺候三号房有些不太妥当吧。”
三号房里面有很多的道具，都是很恐怖的。
苏姐看着我笑了一笑，说道，“徐佳没来，你看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你和张可，你肯定不愿意去三号房，我没人了啊。”
说的像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想了一想说道，“算了，我涂好口红，我去三号房好了。”
苏姐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感情好。”
她出了门，我转身看着张可，问道，“你今天晚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四处去走一走，但是不要接工作，多看一看，再决定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
说完，我拿起自己的衣服，打开了门，朝着天字三好号房走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帮张可，也许是因为我觉得她的年龄很小，这个年龄的我并不是快乐，就希望别人能够在这个年龄快乐一些，多一些选择。
只是，我去了天字三号房很久，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还是在洗手间见到了张可，她趴在洗手池旁，一遍遍洗自己的眼睛，又是一面的哭。
我拿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张可，问道，“你怎么了？”
张可见到我，慌忙的拿起纸巾来，擦了擦脸，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就是第一天上班可能还有些不习惯。”
张可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张可不用思考就能猜到了大概，我便也没有遮掩，直接说道，“苏姐还是把你安排房间了？”
张可点了点头。
“……”这苏姐。我在内心腹诽了一阵，耐着性子问道，“哪个房间？”
“天字一号。”张可开口。
“只有你自己吗？”
“不是，还有一些人。”
我叹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看着张可，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末了对她说道，“小心点，能躲就往后躲。”
张可点了点头，在和我道别的时候，还和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挺喜欢这小姑娘的，而且某种意义上，我并不希望她在这里。
却没有想到第二日的时候，我刚来就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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