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去了。娘，那我们今晚吃什么？”
这孩子还真没将她刚才说的话放在耳朵里了。
“去了宫里再让御膳房给你炖鸡汤喝。”
窈窈高兴坏了，说道：“谢谢娘。”
“娘、爹，我能留下来用饭吗？”
清舒说道：“去跟祖母说一声，不许她偷偷给你送好吃的。”
“娘，我知道了。”
福哥儿笑着说道：“娘，窈窈，我去叫窈窈妹妹起床。”
等他出了门，清舒与清舒说道：“等过两日，我们带窈窈跟佑佑去江南吧！”
清舒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好。不过我们得先问了窈窈的意思，若她同意就明天就动身。”
“我会与她好好说的。”
符景烯也是如此打算的。
第二日早晨符景烯去上朝，清舒将两孩子送上车后去找了窈窈：“窈窈，我跟你爹商量过了决定明天带你跟佑佑去江南游山玩水。”
窈窈眼珠子骨碌碌转：“娘，这样会不会耽搁学业啊？”
“没关系，这两年你表哥表嫂都在家教导佑佑，你哥现在跟着你外婆在太丰县念书，你哥的功课并没落下。”
窈窈惊奇地问道：“哥的功课一直都很好啊，为何这次不一起去念书呢？”
清舒笑眯眯地说道：“因为佑佑要备考，等考完试才去念书。”
窈窈一脸遗憾地说道：“原本哥哥可以一起去江南的。娘，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日午饭之前，我们就出发。”
“那我得提醒娘，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清舒笑着点头，然后问道：“这次你不会乱跑吧？”
窈窈笑呵呵地说道：“不会，除了跟娘睡就是跟阿武哥哥，还有福哥儿跟福哥儿也陪着我，不会乱跑的。”
“你要敢乱跑，娘就让福哥儿跟着我们去西北。”
窈窈瘪了下嘴说道：“娘，我是去赚银子的又不是去玩的，怎么可能会乱跑。而且我跟着你也不怕你被欺负，有哥哥罩着呢！”
她爹跟福哥儿都是文官，而她娘是武将，两边根本对不上号。当然，她更希望自己娘亲是个女武将。可惜，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清舒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窈窈不舍地拉着清舒的袖子：“娘，那你能让阿武哥哥陪着我吗？”
她虽然喜欢程铮，但也只能想想了。程铮是她表哥不可能喜欢她，她也不可能嫁给他的。既然程铮已经拒绝了她，她自然也不会纠缠了。
清舒笑着说道：“好，阿武会陪着你。”
窈窈乐颠颠地回去了。至于程铮，他们家是没指望了。
回到院子里，窈窈忍不住嘀咕了句：“真烦恼。”她还想着程铮跟着一起去江南呢！结果这家伙竟拒绝去江南，这让窈窈有些伤脑筋了。
红姑笑眯眯地说道：“公主，这男婚女嫁讲究你情我愿。姑爷不去，你也别强求。”
“你不懂，我是想着程叔叔病倒了，我去看望下。”
红姑哭笑不得。这姑娘，还惦记着程家老二呢！
清舒见窈窈神色不对，轻咳了两声：“程铮是有未婚妻的人，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窈窈嘟着嘴巴说道：“娘，你觉得我配不上他吗？”
清舒莞尔，说道：“我不否认你是难得一遇的聪慧女孩，但感情这东西是需要缘分的。我不希望你以后受苦。”
窈窈撇撇嘴，嘟囔道：“哪有女子嫁人不遭罪的？娘，你不能因噎废食。”
清舒没理她，径直回了卧室。
窈窈坐在床沿上托着腮想心思。这些年她爹对她特别纵容，不像其他父亲管得死死的。不过这样挺好的，她想做什么都能由自己做主。
想了半天，窈窈突然蹦起来说道：“娘说让我跟着他们去江南，那我就跟他们一起走。娘说的没错，我不应该一直待在京城享福，而是应该多出去闯荡才不枉我一场辛苦努力。”
这几年因为她的事，清舒每日愁得不行。
想通了这点，窈窈立即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这一整套衣服都带上，另外还带了一些首饰跟胭脂水粉。不过在出门之前她将那个匣子塞进怀里。她可记得这个盒子，昨日还被她拿出来把玩。
收拾妥当后，窈窈喊了福哥儿：“哥……”
福哥儿抬头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江南散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福哥儿摇头说道：“娘让你好生念书，不准胡闹。”
窈窈哼哼唧唧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读书了。”
说完这话，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若是你跟我去了，那我岂不成大龄剩女了？”
“我比你小三岁呢!”
窈窈听到这话瞪大眼睛说道：“你骗人，我记得你六岁才启蒙。不行，你必须跟我去江南。”
“我六岁时爹就已经帮着启蒙了。所以，我肯定比你大的。”
窈窈跳脚，吼道：“我不信，除非你让娘写封信，若你真比我大怎么办？”
福哥儿没吭声了，他确实比妹妹大。只是娘从不告诉他妹妹今年多少岁，只说是八岁了。
见状，窈窈急了：“快说话呀!”
福哥儿说道：“等到了江南，我就让娘给你检查。要你比我大，那咱们就去找媒婆给你说一户人家。要你比我小，那就继续在家念书。”
“我才不要找婆家，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
福哥儿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要不答应跟着我们去江南，这件事就别再提了。”
“哥……”
“嗯？”
窈窈垂下头说道：“好嘛，我跟你去江南就是了。”
福哥儿这才露出笑模样，他也舍不得妹妹离开家太久：“那咱赶紧洗漱，然后吃晚饭就回去。”
姐弟俩一回屋，清舒就将窈窈拉到面前问道：“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清舒笑了下说道：“你舅舅和阿威是担心你路上碰到危险。程铮不愿意，你千万别勉强。”
窈窈摇摇头说道：“娘，我不勉强他。程家现在处境艰难，他能来参加我及笈礼我已经很满足了，又不能逼着他去。”
说完，她叹息了一声。其实她知道程铮对她无意，她之所以想撮合程铮跟阿武，也是想让阿武能娶到程家的嫡长女或者庶长女，然后程家有程家的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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