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用最后的力气回答道。
——
红泪号顶层的战术指挥甲板上。
大天使圣吉列斯也在通过各种传讯设备观看着这场堪称残酷的筛选。
有战士成功通过考验，但更多的战士们则在试炼的过程当中折戟失败，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即便是对于骁勇善战的卡塔昌人来说，这场试炼也充满了艰难险阻。
“但通过考验的人会成为最杰出的阿斯塔特战士。”阿兹凯隆将一串纯金的手工项链悬挂在天使冰白的翅膀上。
就如同漆黑无垠的夜空点缀着各色星辰和宏伟的天文学奇观一样。
在非战斗状态下。
天使的翅膀也点缀着各色各样的手工艺品。
纯金或者是纯银制作而成的项链、闪闪发光的名贵珠宝、象征着巴卫二的红宝石、丝绸和精金编织而成的流苏等等。这些让人叹为观止的工艺品在天使的荣光下有些黯淡失色，但作为点缀却显得很合适。
天使并未着甲。
她穿着亚麻编织而成的古希顿风格长衫，搭配着一件淡金色的丝绸外罩。腰间系着一根金色的链子作为点缀。她辉煌的金色长发扎成马尾，白皙无瑕的面容上还戴着一张无框眼镜。浑身上下充满了知性、成熟和学者的风味。
“预计能有多少人能够通过考核？”天使推了推眼镜框，低头问道。
“大概在一万名左右。”
另一边的拉多隆回答道，他想了想，继续开口补充道：“有了这一批新兵，我们军团的人数将会提升到所有阿斯塔特军团中的中等偏上水平。”
“动力甲和武器足够吗？”
“当然。”
拉多隆语调轻松的回答道，“自从您回归后，第九军团得到的补给提升了许多。而且我们还和科西拉铸造世界签订了协约，每年都能从中分润到一批的尖端军械装备。
尤其是跳跃背包。
跳跃背包的STC模板是科西拉世界当中独有的。
当今的二十支阿斯塔特军团当中，只有我们能够进行大规模的装备。”拉多隆的声音当中不无得意。
“一切都在稳中向好的发展，这是我们共同努力所带来的成果。”天使脸上终于露出温暖的笑容，“但我们也不能骄傲自满，大远征才刚刚开始宇宙当中还有着许多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在等待着我们。比如说——冉丹。”
冉丹！
这两个字仿若拥有某种魔力。
刚刚还充斥着轻松愉快氛围的战术指挥甲板瞬间被冻结了。
拉多隆眉头紧蹙、阿兹凯隆脸上的潇洒自信也被阴郁凝重代替，最后还是好奇宝宝卡诺打破了这股沉闷的气氛，“冉丹是啥，好吃的吗？”他把脑袋凑过来问道。
“不得不说，有时候伱清澈的愚蠢让我感到羡慕。”
拉多隆叹息道。
“谢谢你的夸奖。”卡诺脸上满是开心的表情。
“冉丹是银河中一个可怕的异形势力，位于莫尔斯星系。帝国和冉丹的第一次战争爆发在839.M30，铸造世界夏娜上。当时实力最强的第一军团，付出了万名阿斯塔特战士的伤亡。”
阿兹凯隆叹息一声，继续道：“当时所有人都相信冉丹已经被清理干净，但后来我们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冉丹帝国广袤边境中一个不起眼的前哨站而已。”
“天呐——”
卡诺脸上凝固着震惊。
现在的第九军团人数加起来才堪堪超过三万，而仅一个前哨站便折损万名阿斯塔特。冉丹的实力之强，已经超越了卡诺的想象。而且，那一万阿斯塔特还隶属于综合实力最强的第一军团，是精锐当中的精锐。
“到底是多么穷凶极恶的敌人，居然能够给帝国造成如此惨烈的损失？”
阿兹凯隆没有继续回答。
因为那场战争当中的细节并未公布出来，他了解的不多。
但原体肯定知道一些其中的内幕，果不其然，略作思考后大天使蹙眉开口道，“冉丹并非是某个单一种类的异形，在战场残留的尸体上第一军团的战士们发现了多个不同异形的特征。但其中最多的，还是人类的尸体。”
“那些人类被奴役了？”
阿兹凯隆猜测到，“宇宙中不乏能够有大规模奴役人类的种族，比如说赫鲁德人，他们会把自己伪装成神明，让那些无辜的人类悍不畏死的为他们效命，给他们建造一座又一座的神殿。”
“为什么不是人类奴役了那些异形种族呢？”卡诺辩驳道。
“不排除有冉丹是人类文明的可能。”尽管这是个可怕的猜想，但天使并未因此去责怪她的子嗣。她面色阴郁的开口道，“但如果情况当真如此的话，事情反而会更加糟糕。
你们当中的每一个都可以面色不变的杀死成千上万的异形。
你们正是为此而生。
但若是有一天你们的刀锋面对的不再是那些邪恶恐怖的异形而是无辜的人类同胞，那必将会摧毁掉你们所坚守的某些东西。”
天使摇摇头，她清澈的目光中闪烁着动人的光泽，“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希望我深爱着的子嗣们成为纯粹的武器、纯粹的杀戮工具。虽然这可能和某些准则不太一致，但我仍然希望你们能够拥有自己的思考和哲学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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