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我爸都看不清，还能看清别人？”
高斌笑了笑：
“你妈以前没看清，那是被你爸骗的太狠了，她不愿意醒过来。”
“怎么说？”
高斌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出口。
劳春雪年轻时，一定是一位明眸善睐，十分美貌的女子。
遇见左大建，并嫁给他，开心的日子没过两年，便被乌云所笼罩，再也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只因左大建勾三搭四，风流成性，不断地给她填堵。
如今，左大建年过半百，又觅新欢，而且还是女儿的闺蜜，连劳春雪都为他感到羞臊，同时又憋屈不已。
当年，劳春雪是有男朋友的。
认识左大建后，左大建对她展开了狂热地追求，并扬言说：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左大建，谁也配不上劳春雪。
也只有他，才能像护花的春泥一样，给她快乐，为她创造丰富的精神、物质基础，滋养她、包容她、宠着她。”
而这是左大建的第一个谎言，反复地向劳春雪灌输，劳春雪动摇了。
左大建有三大特点。
一是口才好，特别会哄女生开心，换言之，会忽悠。
二是帅，风度翩翩。
三是永远是一副舍我其谁，超级自信的态度，并且确实有些才能。
嫁给左大建后，左大建对劳春雪许诺，“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劳春雪从此放弃了追求事业，生了女儿左娜后，更是辞掉工作，一心一意地在家相夫教子。
结果，她的圈子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女儿、老公。
就在此时，左大建原形毕露，外面有人了。
劳春雪怎么也想不通，生了女儿后，她其实更漂亮了，左大建为什么就食言了呢？
尤其是那个女人她见过，无论身材、样貌、性格、谈吐，样样都不如她，这个左大建是瞎了眼啦，还是猪油蒙心了？
为此，劳春雪特意检讨自己，发现自己并没做错过什么。
而这，更令她困惑了。
第三句是左大建的反复忏悔。
他信誓旦旦，对天鸣誓，保证以后不再犯。
可是没过多久，故态复萌。
最后，那些保证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了吧？
左大建就是个贪婪的人，而贪婪的人，往往是自私的。
自私的人，为了满足欲望会不择手段，巧舌如簧，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承诺负责。
三十年来，劳春雪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先是跟左大建闹。
其后考虑到女儿还小，不忍心女儿失去一个完整的家，由委曲求全到一让再让，从对左大建的要求“只要你改了就行”，到“只要你能给我们娘俩一个完整的家，你在外面怎么样都行。”
最后自欺欺人，“总有一天，他是要收心的。他总不能玩一辈子吧？”
一味地妥协，是换不来幸福的。
劳春雪自己也知道，只是不甘心，因为自己付出了太多。
无数的念想在脑海里闪过，在左娜的眼中，高斌竟然发呆了。
“你这人，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没什么，把你妈那个男朋友的资料发给我吧。”
“哦，你真是太奇怪了。”
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回身：
“对了，刚才看见杨主任，他让你有空过去一趟。”
“说什么事了吗？”
“没呢。”
“知道了。”
既然没说，那肯定不是急事儿，高斌把手头的活儿拢了拢，这才去杨平安的办公室。
“怎么了？”
“哦，你来了，我想问问商律的事儿，他最近一直没来所里，家里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那我哪知道，老商那人不爱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不过终归是一个所的，有事咱们多帮衬。”
高斌点点头：
“那肯定。”
“这事儿你多上心，一会儿我得去京城开个会，所里的工作你主持一下。”
“行，去你的吧。”
“嘿？你小子，拐着弯骂人是吧。”
“你的幽默感哪去了？”
“行，你快去吧，真是我祖宗。”
...
杨平安的办公室跟公共办公区很近，一出门就看见大家伙都在低头忙碌，他问了句：
“欣欣呢？”
“欣欣在前台轮值呢高律。”范小天说。
“哦，知道了，你们忙。”
高斌来到前台：
“欣欣，商律最近忙什么呢？”
祝欣欣赶紧放下手机，对高斌说：
“商律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有点麻烦。”
“哦，你知道具体事情吗？”
“只知道大概，他也不让我对人说。”祝欣欣有些为难。
“哦，那你多帮帮忙，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告诉我，别怕，商律要是怪罪你，你就说我逼着你说的。”
祝欣欣点点头：
“我会的高律。”
“好，你忙吧，有事儿记得说啊。”
“您放心。”
...
“左娜。”
临下班的时候，高斌把左娜叫到办公室。
“又有什么吩咐啊，高大律师？”
左娜现在哪像是杜飞宇的实习律师，更像是高斌的私人助理，什么事都能找她。
“这态度，看来你是不想知道那个戴文的资料了。”高斌拿捏上了。
“呀，这么快就查到了？”左娜喜笑颜开。
“那是，你好不容易跟我张一次口，我不得赶紧办？”
“那怎么样？他到底干嘛的？”
“你自己看吧，我给打出来了，我找了一个私家侦探。”
高斌将一沓资料扔过去。
“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万八千的小钱就被算计了，赶紧看看。”
左娜确实没心情算计钱，拿过来大概看了一遍，冷笑道：
“我就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果然都是骗子！”
“也不能算骗，人家也是收费办事。”
“你站哪头啊你？”左娜开始不讲理了。
“那肯定站你啊，先别急着发火，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这个人吧，我可跟你说，干这种事的人，脸皮比城墙还厚，不要妄图说服他，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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