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昭只能听见他浊重的呼吸跟自己的心跳，其余什么都听不见，她仿佛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
身边只剩下叶玄州，还有她。
曲昭昭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叶玄州才开恩一般的放过她。
曲昭昭真的好奇，像叶玄州这般从来都是一副禁欲姿态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吻技。
她没有别的对比素材，但是叶玄州这种的话，应该算是很好了吧？
她感觉她全身都软了。
曲昭昭轻轻的搂住叶玄州，企图靠着他，休息一会，早知道接吻是个这么耗费体力的事情，她从小就多锻炼锻炼身体了。
叶玄州却十分渣男的道：“曲昭昭，你还想在我身上赖到什么时候？”
“我，想休息一会。”
曲昭昭眼尾湿红，眼眸中满是晶亮的水光，任谁见了都说一句我见犹怜。
叶玄州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今晚自己对她已经够过分了，他不能再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会吓到她。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靠着坐了一会。
曲昭昭有些闷，觉得这样不说话，似乎也不是很好，便小声道：“叶玄州，你刚，刚，跟我接吻，是什么感觉？”
叶玄州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直白这么让人讳莫如深的问题，顿了一下，却轻嗤一声，反问：“那你呢？什么感觉？我看你感觉似乎还不错。”
叶玄州说着还别有深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处的褶皱。
看的曲昭昭瞬间红了脸。
她回忆起自己情动时是如何紧紧的揪住这一处，用力到指节泛白。
她别开眼，“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你确定想听这个答案吗？”
又是熟悉的反问。
曲昭昭这次直接回答：“是，非常想听。”
毕竟她刚才被吻成那样，她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云端的一颗蒲公英，被风托起，直上九万里。
她就想知道叶玄州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跟她一样。
他好像都没脸红，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动情的表现。
难道叶玄州真是个渣男？
所以吻技才这么熟练，这么好，刚才吻她只不过为了发泄兽|欲，其实对她根本没有感情可言？
曲昭昭正这么想着，脑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抬头就见到叶玄州一张沉肃的脸，他薄唇轻启，“你又在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曲昭昭看着那张合的唇，想到原本她看见叶玄州的时候，他的唇色还是苍白的，如今，竟然变成了如此红艳的颜色。上面还浮着一层油亮的水光。
想到这些多是拜自己所赐，曲昭昭就有些不敢再看。
“我刚才就是在想，你为什么吻技这么熟练而已。”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她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想找补的时候，叶玄州已经开了金口：“我有看书。”
什么书还教接吻这种东西？
“你从前看过的那些话本子上面有写。”
叶玄州像是看出曲昭昭想问什么，提前回答了她。
曲昭昭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不信。
说好的正人君子呢？呵，就是个伪君子！
她心里腹诽，却不想叶玄州却几乎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
也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她误会他，解释道：“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只娶过你一人。从未在外留宿过，就算有，也不会流连青楼楚馆。那些男女之事，我也只同你有过。”
“是吗？”
曲昭昭将信将疑的，可把叶玄州给惹毛了，“你难道觉得我是个朝三暮四谁都可以的随便的男人？”
叶玄州的语气变冷，曲昭昭赶紧坐起身，诚恳的反驳：“绝对没有！我一直都觉得叶大人您风流倜傥，而且从来都光风霁月。而且这个年代，男人有三妻四妾都很正常，而且秦楼楚馆这些地方那些文人骚客也经常去，并非算完全的狎亵之地，许多文人的诗词也是从那种温柔乡里诞生的，所以你不用跟我证明的。我都明白。”
“你不明白。”
叶玄州眼神冰冷而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用夜色最浓黑的一笔浇筑成，深不见底，他看着曲昭昭，“曲昭昭，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告诉我，我现在就要知道。”
曲昭昭被他这模样给吓到了，但是这么多年的生存经验告诉她，拍马屁绝对是万金油，肯定不会错，她连忙笑道：“叶大人自然是高风亮节......”
“你撒谎！你心里根本不这么以为。”
叶玄州紧紧看着她，像是要透过她这层皮囊看透她内心深处的灵魂一般，“曲昭昭，你说，你实话实说就行。如果你对我无意，我不会强迫你。”
曲昭昭心里纳闷，他现在这不就是算强迫他吗？
她知道今天左右是躲不过去了，便道：“叶玄州，我并没有那么想你。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跟大多数人以为的一样，你博闻强记，才华横溢。又足智多谋，胆识过人。如果没有流放的话，真的会是一个大人物，历史可能都会因为你的存在而变得不同。”
“不是，我不是要听这个。”
叶玄州紧紧的握住了曲昭昭的肩膀，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神泛着灼灼的光，直看的曲昭昭心头乱跳。
正胶着之时，曲昭昭听见一声十分清脆的“昭昭姐姐？”
是松花的声音，曲昭昭连忙从叶玄州身上起身，奔向了在门口的少女，“松花，我们......”
后面的声音叶玄州都没能听清，他只知道曲昭昭离她远去了。
在这狭小昏暗的屋子里，只有雪光是明亮的。
叶玄州坐在黑暗当中，任凭黑色的羽翼落满他的全身，任凭黑夜将他吞没掩埋。
曲昭昭躺回到床上之后，久久不能平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身边的松花也被吵醒，“昭昭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曲昭昭摇头，但是想到松花已经醒来了，便问：“松花，你对宋柯是什么感觉啊？”
松花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当即就咬着唇，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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