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秋:“乾州邀你去擂台赛颁奖。”
公西仇痛心疾首,恨不得自己没这兄长。
“你再这样,我又要离家出走了!”
他兄长已经倒贴倒贴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即墨秋叹气道:“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威胁,明明是做不到的事情,拿出来说甚?”
公西仇气得辫子都要翘起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他火气更大。
他离家出走,兄长跟玛玛没一个追出来找自己。反观自己,他当年找大哥可是找了好些年的,无偿替玛玛打了多少仗?这俩没良心!
“你铁了心要这般不争气?”
“为兄是神侍,还要怎么争气?”
公西仇一噎,脑子差点儿卡住:“至少不能让我跟荀永安那个添头斗争中落下风!”
“你想如何?”
公西仇挺起胸膛:“添头你当。”
打死他也不能当商家促销额外赠送的东西,要当也是当销售主体,而不是销售赠品。
即墨秋:“……你开心就好。”
也许妹夫荀定猜测是真的。
阿年被剥离的情丝上面还承载着他脑子。
情丝没了,脑子也没了。
延凰十二年,夏至。
上率百官巡察北、漠二州。
“呼——夏天果然还是要往北走啊。”沈棠坐在茶肆轻摇着蒲扇,不由想到上次夏天巡察西南,那太阳大得晃眼,晒得地面空气都扭曲了。她喝了两口茶水,看着沈德家书。
不知不觉,这个闺女也十二了。
眼瞅着要进入青春叛逆期。
啊不,是已经进入了。
家书上面桩桩件件都在抱怨为何自己不能跟着姆妈出门,每回都要她留守王都监国。
沈棠将信折叠收好:“孩子大了啊。”
监国这个活儿,果然没人喜欢。
沈棠就更不可能喜欢了。
不过谁让她是康国老大呢?
让谁监国,谁就得乖乖帮她监国。
这间茶肆位置极好,往来商客都会路过,大多会停下歇脚,让畜力也补点食物与水。
“阿父,你与家长怎么在这儿?”
茶肆外来了个英姿飒爽的金发少年。
说是少年也不太确切,她更像是青年。
身量接近成年女性武者,宽肩窄腰,一双腿比人命还长,留着一头北漠比较常见的金发,双眸湖蓝,肌肤胜雪。可她衣着却不是北漠风格,听口音也像是从外地来的外乡人。
她一来便往角落走。
角落那一行人也很瞩目。
先不提其中俊男靓女,光是那具粉红骷髅架子就能让人频频侧目。粉红骷髅抬头,瞳孔两朵命火肉眼可见柔和下来:“坐吧女王。”
注意角落的其他茶客:“???”
不是,来的这女郎叫什么?
嗯,没听错,人家就是叫女王。
共叔女王,曾用名依玛木松。
因为王庭计划巡察北州跟漠州,一向深居简出的共叔武也出来了,准备带养女共叔女王回她祖籍祭拜一下——康国初年一众功臣晋封的晋封,赏赐的赏赐,共叔武也是唯一一个因功封上柱国又加封文国公的武将。不少人都很懵逼,为啥共叔武的封号会是“文”。
这个封号不该是给文官吗?
也没听说文国公善文治。
沈棠道:“歇歇脚。”
共叔武将水杯推到女儿跟前。
共叔女王一口气喝完:“家长,阿父,有个事情很奇怪。我去母亲的坟前祭拜——”
话未说完,一道急促脚步声传来。
一妇人满脸喜色道:“沈家大娘子,你家弟妹出息,中院张榜,他俩都被录取了!”
茶客:“老板她不在。”
“哎呀,我去喊人。”
北州跟漠州两个地方面积广袤但架不住人口少,再加上财政方面不是很宽裕,教育方面就比较落后,本地三院极其难进。不过,一旦进去了,对一个家庭来说就是逆天改命。
茶肆老板收养的一对弟妹同时上榜。
这实在是天大喜事。
不多时,两名少年也赶回来报喜。
茶肆老板沈大娘子被贺喜人群推着回来。
待知道是什么喜事,她布满细纹的脸上盈满激动,豪爽挥手,直接免了今日的茶水。
一众茶客连连恭贺说老板大善。
人群之外,唯有角落一行人没有动。
在两名少年出现的时候,共叔武就直接坐直了,眼眶中两簇命火跳动乱了节拍,不可置信看着其中一名少年的长相。少年身着一袭不算华贵但浆洗干净的圆领袍,腰间系着一根艳色布绳,别着一把刀,疏阔清明的眉眼间盈满笑意,称呼那名茶肆老板为“阿姊”。
少年初具成年体魄,周身萦绕清冽武气,时而飒爽似风,时而热烈如火。最重要的是他的模样与当年自困的侄儿极其相似。不,简直就是一人!共叔武愕然,顿时明白主上为何突然转道来这里。歇脚喝茶是假,看人是真。
沈大娘子双手合十谢天地。
欢欢喜喜道:“这好事定要告慰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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