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自作聪明
姜制点头，“走了。来跟我说明一些情况。”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其他人说的一样，哪怕是归顺了崇阳真人那派，也不会来打我们。”洛文斌笑道。他之前也接触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来找他说情的，希望以后不要在战场上拼命。
裴哲捋捋胡须，“这也是人之常情。九州大陆许久没有战事，老百姓们都是安居乐业的。世家门派也是各自过着好日子，这突然乱起来，大多数人还是想明哲保身的，两边都不得罪。谁防着好日子不过还想去沙场拼杀？不至于。”
“有些人已经后悔了，尤其投靠崇阳真人最早那批人。只是没有办法，不想得罪崇阳真人，继续忍着。”姜制坐在桌前喝着新茶，他的袖子里还藏着一个令牌。
这个令牌是赵旭给他的。
过了两天，赵旭就发了一个全城公告，说六鼎城臣服于崇阳真人，而崇阳真人所率的天幕派也有一部分弟子进驻了六鼎城。
六鼎城隔壁就是四喜城和五福城，这两座城池的管辖者是八大世家之一的卫家，族长卫天霖是姜书凝的亲舅舅，之前虽和姜家关系不睦，如今已经是姜家同盟之一，这种同盟还是非常牢固的。卫天霖不怎么在白天登门拜访，通常都是晚上找姜制，卫家非常低调，家风严谨，四喜城和五福城的百姓综合实力也强，同样也是民风低调，夜不关门都不会发生恶性事件的城池。
在天幕派进驻六鼎城之后，崇阳真人的大徒弟邱木自请要去说服卫家族长，崇阳真人同意了。
姚安安持不同意见，“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卫天霖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他势必是姜家一伙的，怎么可能倒戈？邱木大师兄，你这是想立功想疯了吧？”
邱木却不以为意，“多谢师母的提醒，但我自有办法。这卫家还是有些往事可以查的，他们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姚安安撇嘴，再没有说下去，反正她也不喜欢邱木，便不再说什么。
二人一起告退，在回廊上，邱木又把姚安安拦住截住，“师母，今天用的什么熏香？实在是太香了。”
“你放尊重点。太不像话了，小心我告诉你师父。”姚安安斥责道。
“师母若是想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今天？”邱木斜靠在廊柱上，眼睛上下打量着姚安安，“真是可惜，师母如此美艳，大好年华却要浪费在一个心中没有男女之情的老头身上。虽说这老头确实是个厉害老头，但毕竟也是老头了。”
“你居然这么说你师父。”姚安安毕竟守寡多年，从前，她跟姐姐姚蓉不睦，表面上她们都是孀妇，实际上，都在暗处有过情夫。不过，她们都是姚家的千金，又是门派掌门，掌管一个城池，所以这些风花雪月的事都封锁得很好，没有闹出来。
姚安安心里有些意动，她当初为何要参合进这些事情？当个逍遥的富婆不好么，非要做什么皇后，结果这战事不上不下，崇阳真人若是以后不能一统天下，她难道要受到牵连一起去死？其实她自己也想过，万一不成，她就跑路。
“我什么样子，我师傅早就知道。不是坏人，还不能一起聚到这天幕派呢？难不成师母你以为咱们天幕派的弟子都是什么大善人？哈哈哈哈。”邱木笑起来。
“你轻点，怎么笑这么大声。”姚安安捂住邱木的嘴，怕路过的其他人听见。
邱木就顺势握住她的手，笑道：“你也别装了，不如我们做一对鸳鸯。我可以去跟师傅说，反正师傅也是专注修炼，你何必守这活寡。”
“你，滚。”姚安安甩手，然后就跑了。
这个邱木还停留在原地，他闻了闻自己的手，上面有淡淡的香味，这个女人倒是有意思。
翌日一早，邱木就去登门拜访卫天霖。用的谈话切入方式就是卫家的传世神器雀羽袋，他以为卫天霖会感兴趣，哪知卫天霖只是看着邱木冷笑。
“那雀羽袋早就不知所踪，你能知道？笑死人。打量我卫天霖上了年纪好骗？你可拉倒吧。”随后卫天霖就让卫家家丁们把邱木赶出去了。
邱木气得不行，回到天幕派，不甘心受辱，就带领一众天幕派弟子骑着坐骑浩浩荡荡去了四喜城。
结果，他们被四喜城的自卫队打得落花流水。
刚巧，崇阳真人去了西周办事，不在天幕派，姚安安也没有权利调动更多人前去攻打四喜城和五福城。
这消息很快传到外头，很多人老百姓暗暗叫好，邱木这人也是恶名远扬，做过不少敲诈钱财或者欺男霸女的事，这会儿在世家卫家的手里栽了跟头。
姜书凝听闻消息，赶紧来找姜制，“父亲，我要去一趟卫家。说不定这几天，天幕派就会去攻打四喜城和五福城。”
“去吧，你舅舅家，你还没去过吧，理应去一趟。”
“嗯。”
“二姐，我能一起去见见世面么？”姜羽自从剑术和凝力都突飞猛进之后，练习得更勤快，也更想磨炼自己。
“好。”
“多谢二姐。”姜羽和姜书凝同父异母，姜书凝是卫天霖的外甥女，姜羽和卫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姜书凝愿意带姜羽一同去守护卫家，姜羽很高兴，觉得自己的一身本领有用武之地。
这天晚上，星河璀璨，夜风习习，姜书凝来到卫府大门口，门口两座琉璃白虎雕像栩栩如生，在这夜里还泛着莹润的光泽，卫府的鎏金牌匾同样泛着金光。
卫管家听闻赶紧去禀报，片刻后，卫府大门大开，卫天霖率领众人在门口迎接，这也是卫家其他族人第一次见姜书凝。已经没了消息的卫珍是卫家大小姐，她的唯一女儿姜书凝，连同传说中的上古神筝，只在市井传说中听说过，今夜就看见了。
姜书凝身后跟着的弟弟姜羽，也同样受到了厚待。
卫家前厅里，灯火通明，站满了卫家的主子们，他们都悄悄打量着姜书凝，姜书凝见过好几次卫天霖，今天还见到了卫天霖的妻子，舅母黄氏。
黄氏长得非常慈爱，给姜书凝介绍了卫家其他年轻人，分别是姜书凝的表兄弟姐妹。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该提前通知，我好预备席面。”卫天霖说道，他的眼眶红润，好像看见了自己的亲妹妹卫珍。
“舅舅，一家人不必客气。我是想来帮忙的，天幕派可能会来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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