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考虑清楚，是站在宇智波那边参加叛变，和家人一起覆灭。”
“还是站在木叶这边，在叛乱之前只留下弟弟，协助木叶杀光宇智波。”
阴冷的地窖里，火焰丝毫无法消退幽暗。
谁也看不出我面具下的表情，有多么讥讽。
但紧接着，又会变成痛苦。
我是夹在中间的间谍，向前便是不忠不义，向后也只有粉身碎骨。
没有结局。
眼前总会浮现佐助可爱的笑容，耳边总是响起信赖的撒娇，我将它们结合在一起，这是独属于我的美好。
在清晨回到家里时，我看到等了我一夜的佐助。
这一刻我失去了前进一步抱住他的勇气，然后狼狈的眼泪划过所有的自尊。
万花筒写轮眼，来的猝不及防。
*
夕阳落下。
我难得的待在家里，静静的看着庭院中被撒上一片金色。
佐助光脚踩在木头上，蹬蹬跑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佐助，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不是个合格的哥哥，没有好好教导你，没有陪你一起长大，没有见证你踏上忍者路途的那一刻。
错过了很多很多次，能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他讨厌我是应该的。
清澈的眼睛早已看出我身不由己的狼狈，如同镜子一般，将如此丑陋的我刻印在他的心里。
他讨厌我是应该的。
“讨厌我也没关系，忍者背负憎恨而活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弟弟，作为你必须超越的屏障，我将会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就算会被你憎恨。”
没关系。
只要佐助可以安稳的长大，一切都没关系，这双眼睛也好，哪怕会死去也好，哪怕会成为叛忍也好。
没关系的。
佐助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张口闭口的嘴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愤怒的声音。
“宇智波鼬在吗，出来一下！”
我嘲讽的闭上眼睛。
终于来了，宇智波被权力惯得毫无理智。在止水死后整整一天时间，才发觉他的死亡。
“怎么了，大家聚在一起？”
“昨晚的族会有两个人没有按时出席。”
为首的家伙看着我，“你为什么没来？”
此时尖酸刻薄的话从左耳进，又从右耳出去，等待着对方赶快说完闭嘴离开。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请各位回去吧。”
但这些家伙并不打算就此截止。
“好吧，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些事想要问你。”
“有关于昨晚投身南贺之川自尽的宇智波止水的事情。”
“我记得，你应该是有把止水当做亲哥哥一样仰慕的吧？”
句句不离止水。
句句指责止水。
为了宇智波尚且还有几天喘息，止水甚至自杀也要阻止政变。
我已经没有任何想要交谈的话。
“是吗，最近完全没有见过，真遗憾。”
...
“作为宇智波第一的高手，人称瞬身止水的可怕存在，为了一族，可以再任何任务中挺身而出的人。”
“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他会留下这种东西自杀。”
这瞬间，心底兀然涌上莫大的荒谬感。
排斥止水的是你们。
利用止水的是你们。
看不起止水的还是你们。
愚蠢，愚昧。
敌人将刀置于你们的脖子上，居然还毫无所查。
我突然对这个我们一直苦心维护的家族感到厌恶。
“你们有话直说如何，是在怀疑我吧？”
查克拉涌起，遮丑的皮被一把撕下。
“是吧，我们就是在怀疑你！小鬼！”
“如果你敢做出背叛一族的事情，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的理智已经不允许我在听这些蠢货说一句话。
瞬间之下，实力微弱的家伙就倒地痛哼。
“我刚才也说了，最好不要通过外表和臆想来判断。”
蠢货。
“是觉得我很有耐心？”
“而且还用这样的态度，张口闭口一族一族的，你们可真是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能耐了。”
优秀的教育下我说不出更恶毒的话，不然只是这些蠢货的话，也不必在此时，以弱者的姿态来肆意挑战强者。
“执着于一族的名号，局限着自己的能力，并且对未曾见过、未曾知晓之物心存恐惧和憎恶，愚蠢至极。”
看不到来自木叶的危机，甚至自得于幻想着能够成功的政变。
我从未如此看清楚过，族人的愚昧。
“住手！鼬！”
*
“我的能耐，已经对这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了。”
族徽裂开。
如同被碎裂的宇智波的命运。
我从未对族人说过这些话，努力在三代和高层之间维护着宇智波与木叶的平衡，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身处于这个位置，更清楚的看到木叶和宇智波的差距。
还沉迷在往日荣耀，不思进取的族人们，还在肆意挑衅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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