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对于姚强的决定十分不解，明明是在查案，为什么要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省里下来的厅长为什么想着偷懒是吧。”
李岚听到姚强的话，下意识想要点头，但反应过来之后赶忙摇摇头。
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刑警在姚强面前宛如刚完成实习的刑警。
“我问你，今天咱们这么搜查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吗？”
姚强依旧是轻松地发问。
李岚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通缉令上那个仇盟破绽很多，通缉令也已经发布了，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姚强向李岚分析着案件的走向。
“但是那个涤罪杀手......”
说到这了服务员刚好去收拾隔壁桌的盘子，姚强瞥了一眼，身子又向前倾了倾。
“什么都没留下。”
姚强压低声音，缓缓说出了后半句话。
李岚听完姚强的话，同样表现得十分无奈。
“他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穿梭在监控死角中，唯一一次拍到相关的影像也只有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拿着弹弓。”
姚强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诸多信息全部看完。
“我原本就相信你们局里老刑警们的能力，这次来也只是想加快抓捕仇盟的进度，这样这些棉人案也好有个交代。”
听到姚强的话，李岚的目光中带着些许震惊和疑惑。
显然，他对“交代”两字还是十分了解的。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李队长，你先提前下班吧，我打车回局里就行。明天上午咱们去看你师父。”
姚强说完，起身，来到前台扫码付了饭钱。
不等李岚反应，姚强就上了饭馆门口刚刚停下的一辆黑色轿车。
李岚看到这一切，有些恍然，他并不知道姚强是什么时候打的车，或者说姚强其实根本就没打车。
李岚摇摇头，不再去想别的，开车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而姚强此时坐在车里，脸上和蔼的表情消失，恢复了先前一丝不苟的样子。
“李岚的所有资料都查清了吗？”
姚强开口问正在开车的司机。
“查清了，姚厅长，李岚警官确实是一位好警官，没有任何污点。”
此话一出，坐在后座的姚强表情放松些许，嘴角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那好，看来我的搭档确实是一位优秀的刑警。”
姚强似乎对调查的结果十分满意，而在等待开车的人说出结果前，姚强发现自己的双手甚至不自觉攥紧。
回到警局之后，姚强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看到值班的刑警要和自己打招呼都抬手制止。
姚强就这样回到了会议室，而会议室中只有身材消瘦的刘守。
刘守看到姚强回来，抬起了头。
“怎么样了？”
“没问题。”
一问一答毫无逻辑，但两人都没有过多解释，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明天什么安排？”
刘守再次发问，此时的他没有平时眯起眼和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普通，唯一的特点或许就是他太瘦了。
“我跟李岚说明天让他带我去看他师父。”
“白凯旋？”
刘守对于姚强的回答似乎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姚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也听说了？”
而姚强对于刘守叫出白凯旋的名字有些意外。
“郭坚局长把自己的事坦白了，其中就牵扯出白凯旋这么一个人，还顺嘴提了一句白凯旋是李岚师父的事。”
刘守简单解释了下自己遇到的情况。
“内部的问题发现了吗？”
姚强没有展开讨论，听刘守的话就听的出来郭坚犯的并不是大事。
“确定是谁了，找出证据就能清理了。”
刘守也是同样回答着姚强的问题，没有过多讨论的意思。
“在清理掉之后怎么办？”
刘守的眼神变得有些犹豫，询问似的看向刚刚坐下的姚强。
“走一步看一步，我觉得涤罪杀手后面肯定也会对他之前所说的警局内部问题做出回应的，我们肯定要公开回应，但这个度很难掌控。”
姚强靠在椅子上，有些疲倦地用手捂住双眼。
“我们来这里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明天肯定有很多记者来问我们问题。”
刘守给姚强倒了一杯水。推到姚强面前。
“确实，刚才就把新闻发出来了，还找了一堆之前我们在公开场合露面的照片。”
姚强没有睁眼，依旧闭目养神。
“这时要把咱们架起来啊，这下咱们不给出合理的交代可真下不来台了。”
刘守与姚强就这样聊着，似乎是一天工作结束的放松。
“涤罪杀手的事情难办我知道，那仇盟呢？派多点人查早就能查到了吧？你非但不加人手反而还把大部分人调离犯人所在区域是什么意思？”
两人沉默了一会，刘守看姚强没有想要主动聊这件事的意思，还是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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