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年二月下旬,中国军队在外东北可谓是连战连胜,到了这个时间点俄罗斯远东军队只能依靠着大城市负隅顽抗,他们没有后援,补给有限,被中国击败只是时间问题。
在海参崴的军港内,俄国太平洋舰队官兵正进行着一场事关俄罗斯海军荣耀的会议。
港口四周的山头上的炮台虽仍指向海面,但操作它们的士兵眼中已无往日的神采,只剩下麻木与茫然。
城市外围中国军队进攻的炮声日益迫近,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发出的声响,对于困守在此的俄罗斯远东舰队而言,最后的时刻正在逼近。
在舰队旗舰“留里克”号战列舰的军官会议室内(我的钢丝最终还是崩溃了,懒得重新下载上游戏,所以随便拎个船出来),一场决定舰队最终命运的会议正在沉默中进行。
主持会议的是舰队司令,海军中将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费多罗夫,他环视着在座的各位舰长和高级军官,这些曾与他一同巡弋日本海、展现帝国威严的同僚们,此刻个个面色凝重。
费多罗夫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先生们,局势已无需我赘言,陆上的防线正在瓦解,中国人最多再有数周,甚至数天就会兵临城下。”
“我们已经守不住符拉迪沃斯托克了,我们现在必须为舰队,为我们脚下这些战舰,寻找一条最后的出路。”
他提出了那个残酷且无法回避的问题:“我们面前摆着几条路,每一条都通往耻辱,区别只在于耻辱的形式。”
“第一,自沉。”
他吐出这个词,表情阴沉的像是咽下了一口苦水:“遵照海军传统不让战舰落入敌手,这是最能保全我们军人尊严的方式……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苦涩:“中国人不是初涉海洋的蛮族,他们背后有德国人的技术支持,这些钢铁巨舰沉入港湾要不了几年,就可能被他们打捞、修复,甚至重新漆上他们的旗帜,届时,我们的‘尊严’只会成为他们船厂里的一段笑话。”
“中国人会一边修复战舰一边嘲讽我们自沉舰船是无用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第二条,向南尝试投靠德国人。”
这个提议让一些军官抬起了头。
“德国人是强大的征服者,也是目前唯一可能接收我们并有能力保护这支舰队不被中国或日本染指的力量,投靠他们或许能保住舰队实体,舰员们也可能得到相对规范的战俘待遇,但是——”
他加重了语气:“这同样意味着背叛,背叛我们仍在乌拉尔苦战的祖国,将俄罗斯在东方的最后海上力量拱手让予他人,而且我们无法确定德国人会如何对待我们?是作为盟友接纳,还是作为战利品拆解?”
“至于把舰队送给中国人,或者更不堪地送给日本人?”
费多罗夫脸上露出了极度厌恶和轻蔑的表情:“这绝不能是我们的一个选择,这是不可饶恕的叛卖,是将帝国海军的荣耀踩在脚下,去讨好我们世仇与那群不讲武德在俄罗斯危难之际趁火打劫的中国人,我宁愿亲手点燃弹药库,也绝不容许圣安德烈旗在这样的屈辱中降下。”
会议室内再次陷入死寂,每一种选择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道德困境。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一份来自海参崴俄罗斯高级官员的电话打了过来,费多罗夫拿起电话接听,简单应了几声后安静听着对面的消息。
几秒后,费多罗夫勃然大怒。
在官员的电话里,对方说日本在之前谈判破裂后再次向俄方提出谈判要求,这一次他们与上一次一样狂妄地要求太平洋舰队“驶入日本港口接受保护”,并嘲讽到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让舰队驶入日本港口接受保护是保存俄罗斯海军舰队的唯一机会。
听到这些话,费多罗夫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怒火,他将电话重重挂断,血红的双眼环视自己的同僚。
他的表现让在场的海军将领十分不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愤怒?
砰!
费多罗夫的拳头重重捶在桌子上,他怒斥道;“先生们!我刚刚收到消息!这些该死的日本矮子他们再次趁火打劫,这群弹丸小国上来的贱畜想要趁人之危夺取我们的太平洋舰队,这群猴子从始至终都觊觎着我们的舰队!”
“他们以为我们是什么?是等待他们来接收的破烂吗?!三十多年前,他们在对马海峡侥幸得手,窃取了我们不慎失去的胜利,但帝国宽宏,并未让他们真正占到多少便宜,可现在,他们又以为能趁火打劫,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我们几代人苦心经营的舰队?!”
他站起身,胸膛因为剧烈起伏,目光扫过每一位军官,这些军官现在与他一样阴沉着脸,怒火中烧:“我们已经无法为遥远的叶卡捷琳堡做些什么了,萨文科夫总统大概也已经忘记了我们这些远东海军的死活,但是!我们还可以为自己做些什么!为俄罗斯海军最后的荣耀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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