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受伤太重了,实力大减不存一,不敢轻易暴露。
否则他堂堂银牌杀手黑无常岂会这么窝囊的藏在地洞中。
“等我再调息片刻,然后一击必杀,此人的血肉刚好给我恢复伤势,娘希匹!”黑无常心中冷笑。
他能感知到头顶上的这家伙只是一介凡人。
凡人。
蝼蚁而已。
这样的人,他不知道杀了多少,吞食了多少。
他们的血肉没有武者的鲜美,但勉强可以辅助修炼,恢复伤势。
再抬头看了眼对方,见对方居然拿起了一本秘籍模样的书籍,看得极其认真。
“装模作样的,这是在修炼武道吗?”
“呵呵,可笑,气血波动这么差,骨龄也不小了,还妄图修炼,真是异想天开!”
黑无常神色鄙夷。
虽然他不是武者,不曾修炼武道,却对武道有大致的了解。
武道这条路并不好走,一百个凡人中也不见得能出一个武者,很多人止步于养血,若气血不足,连武道门槛的凡境都跨不过。
尤其三年前大灾变后,元气枯竭,武者要么沦为了除魔人的血食,要么就逃去了南荒,以那里为摇篮,妄图培养出几名武道天骄和除魔人对抗。
可据他在阎罗殿的情报所知,
南荒的武者似乎也是某个除魔人大佬有意放养。
目的是养肥后,一茬一茬的割韭菜。
慢慢吃。
“好了,一剑捅死这个家伙,我也该回去向上峰交差了。”黑无常神色冷漠。
他手持短剑,就要出手。
可就在这时。
头顶上方盘坐的人影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股股令他心悸的波动,道道恐怖的气机从对方的身上渐渐弥漫而来。
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苏醒了。
与此同时。
一股浩瀚旺盛的气血从对方的身上喷薄而出,发出轰隆隆大河滔滔的声音,无比骇人。
这气血,堪比深耕武道多年的武道强者。
黑无常不由惊悚,寒毛倒竖。
“嗯?怎么回事......?!”
黑无常一惊,眼睛瞪圆,浮现不可思议之色。
这个凡人的气息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可怕。
“难道他和我一样,也修炼了一门敛息的秘术?没错,一定是的......娘希匹,这个老六,居然这么猥琐!”
黑无常心中暗骂,同时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未出手。
他身子在地洞中缩成一团,敛息收神,不敢动弹一下。
地洞里。
霎时静悄悄一片,什么也听不见了。
“啪!”
桌子上的白玉盘被一只袖子扫落地面,四分五裂。
“嘤嘤死了?她怎么会死?”
三里巷,阴气蔽日,不见活物。
一座华丽的庄园里,却陡然传出了一个女人愤怒的尖啸声,如恶鬼咆哮。
“是谁杀了嘤嘤?”
女人站在大殿阴影中,看不清模样,身上阴气翻滚,连带整个大殿都昏暗阴森一片,似幽冥地狱。
周围两排属下,均是各种诡物和邪祟,却一个个战战兢兢。
“启禀长老,嘤嘤师妹是去除魔苏家后消失的,属下怀疑是苏家的高手杀了嘤嘤师妹,属下.....啊——!”
一个人鱼诡物躬身禀报,但话还没说完,一个黑色的恐怖大嘴忽然从天而降,将它一口吞了下去。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响起,一堆白森森的鱼骨就被吐了出来。
“嘤嘤是坊主最疼爱的小弟子,它乃集天地怨气而生的布偶诡异,除魔人的血都无法将她杀死,她如何会死?”
“查,一定要查出真凶!”
“立刻派出所有诡怪,我要让除魔苏家化为人间炼狱,为嘤嘤陪葬!”
女人暴虐而疯狂,阴森森的杀意汹涌。
“长老息怒,现在最要紧的是寻找神图,拿到仙种。”一个没有眼珠子的老妪从后殿走了出来,拱手说道。
她是左护法。
“外界传言,神图一分为二,一半被老瘸子得去了,一半被阎罗殿的杀手黑无常拿走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
“如今各大势力的家主,老祖,门主,掌舵等各路高手齐至太平镇,还有黑龙台的那个魔霸天也不简单,我们犯不着和除魔苏家死磕,白白让他人占了便宜。”
“神图要紧!”
女人闻言冷静了下来。
身形在大殿的阴影中扭曲,形状恐怖,宛如巨蛇。
下令道:“神图的事,我亲自出马,嘤嘤的死,也必须有一个交代,左护法,此事你来办!”
“敢和我们夜红坊作对,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尖啸,如恶鬼夜嚎。
庄园里,霎时怨气冲天,阴风大作。
距离此处较近的一些除魔人纷纷变色,猜测到底是谁招惹了夜红坊。
这可是大名府都有名的超级凶邪大势力。
“夜红坊的嘤嘤布偶死了?!死得好!”
一个偏僻的小院中,老瘸子咧嘴一笑,用袖子擦干了嘴角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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