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跟萧挽两人见卓雅显露出这幅表情，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宋哲率先打破僵局，大步朝着卓雅走去。
“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宋哲目光温柔凝视着卓雅问。
卓雅摇头，视线落在宋哲的腿上。
萧挽说，宋哲的腿被打断了，看宋哲走路的样子，似乎没什么问题。
“皮外伤，没有被打断。”
宋哲见卓雅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他望着卓雅解释。
卓雅听宋哲的解释，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她垂下眼睑道歉：“对不起，学长。”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学长以后离我远一点，我怕……”
怕顾言霆会杀了宋哲，怕宋哲受到顾言霆的虐待。
卓雅怕的事情很多，很怕很怕。
宋哲看着卓雅，眼底带着复杂：“什么都别怕，我不会让顾言霆伤害你。”
“卓雅，我在电话上说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我会保护你，会救你出火海。”
“我们先去练琴吧。”
卓雅红着眼眶，似乎被送这段话感动了。
她很想很想抱着宋哲哭，却不敢上前。
她很怕宋哲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如果宋哲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卓雅大概会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萧挽看着宋哲跟卓雅两人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便拉着卓雅往练琴室那边走。
宋哲并未跟着卓雅他们一起，他在卓雅要离开的时候，从口袋拿出一个玉镯递给卓雅。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现在我送给你。”
宋哲目光温柔望着卓雅，将玉镯塞给卓雅。
卓雅听宋哲说玉镯是他妈妈的遗物，她抽了口气，连忙摇头：“学长，我不能……”
“卓雅，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所以，如果你不要，那就……扔了吧。”
宋哲淡淡说完，没看卓雅，转身离开。
望着宋哲离开的背影，卓雅的心脏微微缩紧。
她低头望着手中的玉镯，陷入沉思。
“既然是宋哲送给你的，你拿着好了。”
“宋学长真的很喜欢你，他刚才跟我说，一定会救你。”
“萧挽，我……这种身份的人，配不上宋学长的好。”
宋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可卓雅哪里配得上宋哲。
女人用力握住玉镯，眼底带着雾气。
“傻子，你跟顾言霆发生关系又不是呢自愿的。”
“顾言霆这个混蛋，我真想弄死他。”
萧挽怒气冲冲，提起顾言霆，她便咬牙切齿。
卓雅垂下眼睑，视线落在手中的玉镯上。
她能够……得到幸福吗？
一整个上午，卓雅都精神恍惚，以至于时不时弹错音符。
萧挽在一旁叹息：“卓雅，要不然休息一下，你都弹错好几次了，还是休息一下，避免出错。”
萧挽的话，让卓雅的脸上带着愧疚之色。
“抱歉，是我不对。”
“你是不是在想宋哲。”
萧挽坐在卓雅身边的位置，握着她的手问。
卓雅对萧挽几乎没什么隐瞒的。
她朝着萧挽点头。
“你喜欢宋学长。”
卓雅的手抖了两下，没有反驳却也没有承认。
见卓雅这样，萧挽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宋学长。”
“他会将你从顾言霆身边救出来，然后你愿意跟宋学长在一起吗？”
从顾言霆身边逃走后，她愿意跟宋哲在一起吗？
宋哲是卓雅灰暗人生中的一盏灯。
卓雅自然是愿意跟宋哲在一起。
可是，卓雅却不敢想。
她在面对宋哲的时候很自卑，很怯懦。
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宋哲。
“只要你们互相喜欢，不管什么磨难都能度过。”
“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萧挽一脸担忧望着卓雅的肚子。
宋哲真的能够将卓雅从顾言霆手中救出来吗？
萧挽是真的担心！
“顾潇潇他们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的。”
她看向萧挽，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腹部。
顾潇潇跟顾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吃。
就算她不动手杀死肚子里的孩子，顾夫人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叮铃。”
手机铃声打碎了卓雅的思绪。
她将手机拿起，看到来显的时候，卓雅的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两下。
萧挽见状，紧紧握住卓雅的手：“冷静点。”
卓雅僵着脸看着萧挽：“我真的能得到幸福吗？”
在顾言霆身边这么多年，每天承受着顾言霆璀璨的卓雅，已经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了。
“你一定会得到幸福。”
“宋哲很好。”
宋哲不会嫌弃卓雅，所以他会带着卓雅脱离苦海。
宋哲。
卓雅的心脏涌起一股希冀。
她从未奢望过自己灰暗的人生可以得到阳光的拥抱。
可宋哲不一样。
他的眼神告诉卓雅，他会拥抱卓雅，他甚至用眼神告诉卓雅，不需要害怕，他一直都在。
练琴室门口，留影低沉的声音在这时钻进卓雅的耳朵。
“卓小姐，少爷已经在你们学校门口等候你。”
卓雅的脸色暗了下来。
她望着手机，呼出一口浊气。
“萧挽，我先回去了。”
“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萧挽抱了抱卓雅安慰。
“嗯。”
卓雅走出练琴室，看到留影带着两个保镖站在门口。
卓雅不想被别人看到。
她让留影先离开。
留影微笑解释：“卓小姐要走的这一条路都不会看到其他人。”
因为顾言霆已经吩咐学校将人全部清理出去了，所以卓雅跟顾言霆的关系，不会被人发现。
顾言霆做这些，也是因为卓雅。
卓雅蹙眉道；“果然有钱就是好。”
卓雅自嘲的话语，让留影愣在了原地。
许久留影才反应过来，卓雅这是在嘲讽顾言霆。
留影朝着卓雅提醒。
“卓小姐，千万不要忤逆少爷。”
卓雅表情冷淡说道；“我怎么敢忤逆他。”
“我原本就是罪人的之女。”
所以这么多年，不管顾言霆怎么虐待羞辱卓雅，卓雅一直都忍着。
留影看着卓雅脸上自嘲的表情，没有说话。
十五分钟左右，卓雅看到了停在学校门口大树下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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