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氤氲着一层水雾，茴恙晚看不清若黎的脸，用力眨了眨眼睛，眼角的泪也如断线的珍珠一样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我……”若黎别开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只能生硬的又问了个心中已经渐渐明朗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接近莫尘？”
“因为你啊，因为师姐你啊，莫尘他不值得，不值得师姐你喜欢，他是什么样的人，师姐你真的看不清吗？”
若黎指尖颤了颤，牙关紧咬着，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浓郁的悲伤笼罩着若黎，林昭惜看了眼身边的墨雪，正好对方对方的视线，彼此眼中都闪过一抹了然，心中也难免伤感。
正如林昭惜想到的那样，若黎也想到了。
如果说茴恙晚一直都没变的话，那么她的目的一直都是让若黎看清楚莫尘这个人。
而上辈子，若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再加上她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后也比较消极，因此，在看到自己平时宠爱的师妹这样对自己，一时间竟没有往深处想去。
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若黎死后，耳边会传来茴恙晚悲戚的哭声了。
“是我，是我，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啊。”
心脏处传来一阵刺痛，若黎苦笑着，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
‘遗忘之刻，溯洄倒转……起阵！’
耳边突然传来闷闷的声音，若黎想听清楚是谁的声音，但越是想听，越听不清，最后竟生生的昏了过去，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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