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府,他的脚掌早已血肉模糊……
夜影想着这些闭了闭眼,更加坚定了要借这次机会往上爬的想法,等他成功了,便再也没有人可以使唤他。
独孤绝在抱着楚鸢经过躬身行礼的夜影身边时,强行将楚鸢的脑袋按进怀中,音线低沉的警告道,“保护人就好好保护,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收起来,不然后果自负!”
夜影低着头,眼中暗芒一闪即逝。
但他大概想不到,他的潜伏生涯,会结束得那么快。
原因只是楚鸢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最宝贝的儿子曳曳了,说很想她……
因此,醒来之后,楚鸢摇醒了独孤翎。
后者揉了揉眼睛,“鸢儿,这么早?”
这可奇怪了,鸢儿自从怀孕之后,很是嗜睡,有时候一天能睡小半天呢。
难道是嗜睡期已经过了?
这么想着,独孤翎忽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一只手从楚鸢的腹部往上滑,下一秒,却被楚鸢一把按住,“独孤翎,你替我做一件事,我保管今晚让你如愿。”
独孤翎温柔一笑,“鸢儿不用同我这般交易,想做什么,说吧。”
楚鸢,“你觉得,如果直接把夜影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他说出幕后之人和目的的可能有几分?”
“啊?”这下轮到独孤翎茫然了。
总觉得鸢儿这个问题不属于他的范畴怎么办?
几乎是脑子这么思考时,身体已经进行了选择,茫然片刻再坐起身,独孤绝绕过楚鸢翻下床,“你要审问夜影?好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凭我的手段,没有可能,而是一定!”
说着人已经往外走,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独孤翎,麻烦你下次不要娘了吧唧的睡床内,丢死人了!
夜影功夫是不错,尤其剑术,在姬妘已经难寻对手。
就算是天下武功排行榜,也能占有一席之地,否则以姬妘鸢从前高傲的性格,怎么可能选他当贴身护卫?
然而,这样的他还是被独孤绝追了一天一夜给逮了起来。
独孤绝在杀人这事儿上,总是充满奇异的期待与兴奋,这次明知道追到了不能杀,所以他换了一种策略。
简言之:猫捉老鼠,过程中将夜影好一顿虐。
不长眼的东西,竟然大老远跑来抢他的女人,那就让他跑个够!
楚鸢在地牢中再次见到夜影时,几乎都认不出人来了。
男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身上倒还好,不见很明显的伤,但一张脸憔悴死气,仿佛下一秒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你已经对他用刑了?”楚鸢问独孤绝。
后者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
楚鸢不信,夜影这样子,和正常时候差距也太大了!
她瞥了独孤绝的小厮童战一眼。
后者双手紧握,往后退了一步,“太子妃还是同殿下说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鞭打什么的,那肯定是没有。
但是殿下的手段……童战光是回忆,都觉得手脚冰凉。
还好他从来都是忠心殿下的,即便发觉他性情古怪,好时如春凤,坏时如恶魔,也从未告诉过别人。
想到这儿童战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朝夜影走近的楚鸢。
这大概就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吧,有了她分摊殿下的秘密,他黑暗了快十年的生活,一瞬间变得明朗。
当然,童战惊奇的发现,自从殿下和她在一块儿之后,那泾渭分明、截然相反的属性,竟是越来越模糊。
偶尔他都快分不清,殿下到底发没发病了!
“夜影,醒醒。”楚鸢喊了声。
只可惜人昏死得很彻底,压根听不见她的叫唤。
楚鸢怀着孕,耐心本来就不多,“不醒是吧?童战,抬一盆冰水过来,把人浇醒!”
一个丧心病狂的渣男,她用不着手下留情。
童战听命,却感到诧异,太子妃怎么突然生气了?
这不是她的人吗?而且昨儿还好好的。
闻言,独孤绝的反应和童战完全不同,几乎在楚鸢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便倏地睁开眼,“要开始审讯了?”
又是那种莫名的兴奋。
楚鸢无奈,“独孤绝,你变态。也就这种杀戮血腥的事儿,才能让你打起精神是吧?”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略走两步,居高临下睨着楚鸢。
“说错,还有一件事。”
“什么?”
话刚问出口,瞧着独孤绝忽然暗红的眸光,楚鸢本能后缩。
要死啊,又招惹上了。
通过这些日子的床上打架,楚鸢可太清楚这预示着什么了,唇瓣发颤,“我错了,这是地牢,还是先做……正、正事吧。”
独孤绝环顾四周,“地牢怎么了?我感觉……别有意境!”
楚鸢,“……”
最终是她同意让他审讯夜影,这才没有在地牢中缠着她……
楚鸢真是拔腿就跑,随便独孤绝想怎么折腾夜影了,反正只要问出她想要的讯息,那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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