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战之殇》？最近的反战主题歌曲好多啊。」
「可不是嘛，《答案在风中》获得诺奖之后，国内的那些音乐公司都跟发疯了似的，大大小小那么多的歌手都想着抢一波热度，是人是狗都在唱反战，而且之前还有几个屁股都有点歪的家伙，在那恰着反战的钱。」
「要我说，小邓子这家伙该不会是恰烂钱了吧，什么歌手都不说的？」
「小邓子，滚出来！」
「......」
群聊里，网友们的发言情绪激动。
可邓毅没有搭理。
他已经把手机放到电脑桌面的一角了。
并没有搜索欧洲的，反战类型的影视剧，也没有做其他的事儿。
他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双腿轻轻地搭在电脑桌面，这首《止战之殇》还没有放完，他要安安静静地欣赏着这首歌曲。
只听，路扬的声音穿过音响，在他的房间里回荡：
“孩子们眼中的希望是什么形状，
是否醒来有面包跟早餐再喝碗浓汤，
农夫们烧毁土地跟村庄终于拿起枪，
他却慢慢习惯放弃了抵抗，
孩子们眼中的希望是什么形状，
是否院子有秋千可以荡口袋里有糖，
刺刀的光被仇恨所擦亮在远方野蛮，
而他却微笑着不知道慌张......”
...
歌曲发布了。
终于没有了原来的，铺天盖地的热搜。
路扬和顾清寒还是那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这首《止战之殇》就像一块小小的石头坠入娱乐圈这片大汪洋，并没有掀起多少的水花。
“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有成就感的。”
顾清寒微笑着看着手机，上面是新歌的排行榜。
之前的那些日子里，路扬的新歌，不管是他演唱的新歌也好，他创作的新歌也好，所有歌曲在发布几小时后都会快速地冲向排行榜的首页。
可是现在不同了。
没有那些无脑吹捧的家伙，更没有新歌发布前的营销，而且在第二乐球，路扬的个人主页里，也找不到《止战之殇》这首歌的出现，唯一能让《止战之殇》和路扬扯上关系的，也只有歌词界面里面的那三行字，哪怕是歌名旁边，缩小界面那里的歌词一页，也没有路扬的名字。
路扬和顾清寒已经在努力避嫌了。
“刚开始还是九十多名的。”顾清寒笑笑，“现在已经冲到前五十了。”
“评论区里面有人在讨论我么？”路扬抬起头，“是不是网友发现了这首歌是我唱的，然后又铺天盖地的宣传？”
“那倒没有。”顾清寒耸耸肩，“评论很少，你要知道啊，大多数人都是沉默的，而他们都是默默听歌的，所以不会在评论区里评论。”
路扬点点头。
这样正好，说明这首歌是因为好听才让大家心服口服的了，至于这操作会不会让《止战之殇》的各项数据难堪这个问题，路扬根本不会担心。
他知道，到时候肯定会有一批网友以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心态把这事儿公之于众。
到时候依旧会反扑。
“不过还真有不少人说着关于你的话。”顾清寒浏览了一下评论区。
“说什么？”
“他们说这首歌到底是不是你的，要不然为什么主页里面搜不到这首歌的存在，也不能在播放按键的旁边发现歌手的名字，要不是打开歌词的话，抛开声音，估计根本不会把这首歌和你联想到一起。”
“......是不是我的有什么问题？”路扬耸耸肩，“好听就行了。”
“还有件事。”顾清寒拿着手机，“是询问授权的。”
“什么授权？”
“《止战之殇》的授权。”顾清寒淡淡地说，“对方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抖音上面的一个视频博主，想要用我们的《止战之殇》来当做背景音乐。”
“啊？”路扬愣了一下，“那我刷短视频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在用我的歌当BGM啊，之前那帮人没要过授权。”
“要过......”顾清寒白了一眼，“原来你的账号都是公司在打理的，今天是我在登陆而已。”
“嗷嗷。”路扬恍然大悟，“那就给了吧。”
“我已经给了。”顾清寒皱着眉头，“就是这家伙的问题有点多，听语气好像是你的忠实歌迷，他现在来问我，为什么要注销微博账号了。”
“应该是个蛮喜欢音乐的人吧。”路扬已经找到了对方的短视频账号，把他的剪辑视频和评论区都草草看了一遍，这家伙在如今的环境下，有那么一点清流的意思。
那些抖音博主，都是因为什么BGM流量大，然后用什么BGM，可这个家伙完全不同，他每个视频都是不同的歌曲，而且都是小众的，有那么一点好听的歌曲。
虽然是剪辑博主，但路扬总觉得对方更像是一个音乐博主。
什么发布视频，说是新歌，又或者是小众歌曲推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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