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倒在坑中，雪月清像是大梦一场的苏醒，茫然得分不清入眼一切。
数秒后，才幽幽清醒。
我这是……？
雪月清看着虚空上的两人，先前的不理智，愤怒一下子收敛。
不知是因为荒剑的一剑还是神尘印。
感知了一下体内，果不其然，发现他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了。
元神无法燃烧、体内世界无法献祭等，不提这些他现在也没有想战斗的欲望了。
他已经到头了。
站起身，将贯穿胸口的剑拔出，横剑观品，望向荒剑，笑了笑。
“这剑叫什么名字，招式呢？”
看着下方已无再战之力的雪月清，荒剑万年不变的冰冷脸庞上，唇微动：
“此招名为，绝念。”
“此剑名为，岁聿。”
绝念吗？
雪月清眼光一恍。
断绝念想，止水淡然吗？
岁聿剑身轻震颤，从雪月清手上脱离，击射虚空上，回到荒剑手中。
“看来我还得谢谢你让我冷静下来，但是刚才恼羞成怒的失态模样，回想起来，还真是……啧。”
只想捂脸的雪月清脚趾差点抠出三室一厅，回想起刚才的中二发言，脸颊有些发烫。
旋即感受到身躯逐渐消逝的光芒，又是哭笑不得。
真是踢到铁板了。
啧，算了。
“得失成败，皆为常态，作如是观。”
雪月清莞尔打趣，自言自语。
本来以为是个身怀密宝的大生意，结果却是必死之局。
常在岸边走，终于湿鞋了。
“嗯，活了这么久，可比一般天使长寿太多了，稳赚不亏。”
白色霞光似雾缭绕，灰头土脸的模样恢复如初，干爽雅静，天使羽翼重归圣洁轻轻摇曳。
笑了笑，雪月清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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