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德妙向老村长问到：“大爷咋回事儿啊？”
“这牛突然不吃东西了。”村长也有些头疼。
“几天了？”张德妙接着问到。
“有两天，三天了吧。加上今天差不多三天了。从前天开始就不怎么吃了。”村长算了一下回到。
“还还反刍吗？”
“也不怎么见反刍了。”
说着二人来到了村长家里头。
院子里面只有一个不大的小孩子在。
“盘子你奶奶呢？”
“爷爷，你回来了。”小孩儿听到老村长的声音，扔下手里头的泥巴，向老村长跑了过来。
“爷爷他是谁？”
说着，盘子一双泥手就要往村长身上抱。
“啪”村长将他的两只小脏手打了开来。
“他是你铁牛叔，来给咱家牛看病。别拿你脏手碰我衣服，一会儿你奶奶又该唠叨了。”
“盘子你好啊。”张德妙笑着看向这个小胖墩儿。
“还愣着干吗？还不叫叔。”
“铁牛叔。”
“好好好。”张德妙答应了一声对村长说到：
“没想到盘子都这么大了。”
“对，和小林同岁的。”说罢村长让盘子去倒水。便带着张德妙往院子一角的牛棚里头走去。
张德妙看着牛棚里头的牛屎，一边换鞋一边向村长问到：“这干屎是这几天拉的吧？”
“对，拉的也不多。”
“这牛有三岁了吧？”虽然是问句，但张德妙的语气却很肯定。
“铁牛说的不错。三岁半了。”村长见张德妙一下就看出了这牛的年纪，脸上的笑容也出来了。
“喝水怎么样？”张德妙换好了鞋走进牛棚。
看着这头大黄牛。个头儿不小，皮毛也挺亮，老村长养的不错，起码肋巴骨不是很显眼。
臀部背上的两个骨尖看上去很规整。
见了人也不叫，看眼睛精神头儿不大好。
听到张德妙的问话，村长指着水槽说：“也不多，两天也没喝光一槽水。”
张德妙拍了拍大黄牛圆鼓鼓的肚子说到：“问题应该不大。”
走出牛棚从竹筐里头拿出了一个长长的薄薄的手套。
这手套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做的。
他回来之前就跟王爷他们说好了，说自己是随行给马看病的，让他们别把自己打打杀杀的事情外传，免得老爹老妈知道了担心。
所以一路上为了圆这个谎准备了不少东西。
总不能你说你是兽医结果连个家伙也没有吧。
戴上手套后，张德妙回到了牛棚，将大黄牛的尾巴拉开，用带着手套的那只手就向屁股里头掏去。
“这肛门还挺紧的。”
“废话，谁被掏不紧。”村长笑着说到。
“哈哈哈。”
张德妙掏出了几把干粪球，在手里捏了捏，给村长看了看说到：
“看看这屎多干。”
“铁牛咋样？啥问题？你能搞定吗？”
张德妙也不说话，对老村长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自己将耳朵贴在牛肚子上听了听肠鸣音，心跳，血液流动的声音。
又在牛动脉上摸了摸，扒开牛嘴看了看舌头。
“没啥，能治，积食便秘了，还有点气滞。
扎两针吃点药，把肚子里头排空，这两天先别给他吃东西。
给点水喝就行了，等他拉干净了让盘子去家里找我，我给他两粒药丸，喂下去就行了。”
张德妙说完顿了下看向村长：“话说大爷，要不要我给治？”
老村长本来这一路上聊天就对张德妙有了初步的信任。
现在见他检查一板一眼，说的头头是道，已经有让张德妙治疗的意向了。
他琢磨了一下，铁牛的父亲是自己的堂弟，两人一个爷爷。
这孩子，从找小林那件事情来看也是个稳重的。
于是对张德妙说到：“你就治吧，治好了你伯伯我给你多找生意。”
“行，那我可就治了。不过大爷你放心，我的手艺绝对错不了！
之前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人还怪好的嘞！”
张德妙心里一痛快，不由得语气上带了点儿俏皮。
“大爷我给你个方子，你让盘子去我德宏哥家抓三付药，回来就给喝上一付，晚上再喝一付，明天卯时最后一副。
下午的时候也别让盘子去找我了，我直接过来，如果拉干净了给它吃个我的药丸就成了。”
说完张德妙站在牛棚外，拿过了盘子递过来的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玄参、麦冬、生地、大黄、芒硝……莱菔子……
写完后递给了盘子，让去买药。
“行，大爷就先这样，我回去了。有事情找我。”
本来张德妙还想给扎几针的，但是自己拿的针是给人用的，有点细了。
等回去后一定要备一套牲畜用的。
“回去干吗？快到饭点了，在伯伯这里吃了再走。”
张德妙推辞不过，便留了下来。顺便指点熬了一下药。
老村长也不小气，让大娘那腊肉，给自己炒了几个肉菜，一起喝了两盅。
饭后老村长还要给张德妙塞钱，张德妙没要。
“大爷你这是干什么？”
“铁牛出来看病，又是踩尿又是掏粪的不能让你白干，哪能不给钱呐。”
“大爷，就当我上午出言不逊给您赔礼了。再说了中午不还吃了顿肉菜吗，行了大爷你也别给了我不要。”说着张德妙背上竹筐就要走。
“你这孩子。”说着老村长上前拉住张德妙就要把铜钱往竹筐里头扔。
张德妙无奈，停了下来，阻止了他。
“大爷，我这也算开张，这次就不要钱了，图个彩头，您给我多宣传就是了。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推辞的，到时候还怕您这钱花不出去吗？”张德妙有些玩笑道。
“去你的！死孩子。”老村长笑到。
“那行吧，这次就不给你了，反正这牛的日子长着呢，难免有个问题，到时候看病可不能不要钱了啊。”
“放心吧大爷，我指着这手艺吃饭呢，不要钱我喝西北风啊。”
说着二人已经走到了门外。
“得了大爷，回去吧，我也回家了，有问题找我就是了。”
说罢，二人分别，张德妙往自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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