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高哥受伤了，我们来看看。”肖晶晶薄唇轻启，口红鲜艳欲滴，声音嗲嗲的，却不让人反感。
“呵呵。”文笑笑似笑非笑，“你们错过了。”
秦胖和肖晶晶两脸疑惑，发生什么？
文笑笑眨了眨眼，侧过身让他们进入病房，“李爷爷现在在哪儿，他老人家好像找我?”
“老爷子啊，范助理刚才在医院二层给老爷子抓药，你问问她吧。”
*
“范助理？”文笑笑打招呼。
范雪婷转身，手中提着刚打包好的几副中药。
“你是？”范雪婷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人却不是很热情。
“哦，我是文笑笑，今天宴会上我们见过，您知道李董现在在哪儿吗?”文笑笑顿了顿，礼貌性伸出右手，道，“刚才你们李总说李爷爷找我。”
文笑笑提到李总，范雪婷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却很快恢复礼貌的样子。
她没有去握文笑笑的手，说道，“是这样，李董休息的早，这个时间已经睡下了。我也不能打扰的。”
文笑笑观察到了范雪婷的反应，看来她不太愿意和自己交流。
文笑笑说了声“打扰了”便离开了。
也是，这个时间确实正常人都睡觉了的。是不是她听错了，也许李爷爷是明天见她？
*
凌晨一点半，金华医院外大街。
文笑笑在室内呆的太闷了出来转转。
本来想打电话让老二老三送她回去，还是没打，最后就那么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
夜里出奇寂静，只有街灯和个别商店招牌上的霓虹灯还亮着。加上今晚满月高悬，倒是不怕路黑。
文笑笑穿得挺厚，就那么慢慢地走着，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高且似乎并不知道今晚要见的人是她，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没有提及任何跟莫非墨相关的话题。
文笑笑不那么轻信于人，但她觉得高且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他还为她挡住了一记法力攻击。
文笑笑双手插兜，摸到了那枚黑色的旧戒指，一手攥住。
戒指在她手心嗡嗡震动，幅度很微弱，但却证明着“它”并不是一个死物。
这戒指是她唯一的线索。
这戒指有法力，也就证明了那年的事故确实有异族参与。可惜她对异人的事物一无所知，文笑笑有时真的很嫌弃自己的无能。
如果她认识一个异人，一个……不是莫非墨的异人就好了。
异人。
文笑笑啪的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瓜，现成的异人又不是没有。
高且就是一个。
他一定是异人，可以抗住那么一记法力攻击，可以那么短时间内伤口痊愈，而且还可以永远面无表情地说话。
高且不是一般人！
可是，高且看样子并不愿意和她多谈。
文笑笑准备好雀跃的心脏又沉了下去，她踢了一脚路前的易拉罐，罐子随势滚动发出哗哗啦啦的声音。
文笑笑的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易拉罐滚动的声音回荡在夜幕之下，显得有些寂寥。
“啪”。易拉罐突然停住，接下来是死一般的安静。
文笑笑停下脚步，因为街灯下她的影子旁，多出了另一条影子。
那影子一动不动，似乎和文笑笑在比谁静止的时间最长。
文笑笑嘴角露出一抹惨然的笑，果然吗，她还是天真了。
她抬头对上莫非墨那一双冰冷的桃花眸，不卑不亢。
莫非墨一手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他弹了弹烟灰，勾起嘴角，问道，“怎么知道是我？”
“你抽烟。”文笑笑淡淡回。
莫非墨每次抽的都是雪茄，那淡淡的雪茄味儿足以暴露他的身份，即使他戴的兜帽遮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嘴和下颌。
莫非墨低头抽着烟，他头一次换了身衣服，肃黑西装不再，现在一身黑色棉质运动装，大大的兜帽盖在脑袋上，整个人和黑夜融为一体。
如果旁边有路人，那么他们很难分辨出这里站着一个男人。
“你干什么？”文笑笑冷冷的语气，像是在称呼一个陌生人。
只见莫非墨挑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低头在文笑笑耳边道，“你不清楚吗？”
文笑笑身体僵了僵，但她随即后退一步，道，“走开。”
“你那些狐朋狗友……让你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要你管。”
兜帽下莫非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别忘了……你是谁的。”莫非墨低低的声音道出了未名的危险。
“呵呵。难不成是你的？”
合约失效，文笑笑没必要再事事听从莫非墨了，事实上，这一天她早就求之不得。
她，始皇帮的大哥，再也不要在莫非墨面前装孙子了！
“你再说一遍。”莫非墨被激怒，他移步走向文笑笑，身上的寒气逼人。
“您老人家是不是记性不好，合约已经解除，我不再需要当您的孙子。”文笑笑破釜沉舟，她故作甜甜的声音，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内心深处，文笑笑还是有点怕的。她可以装逼，但是她打不过莫非墨却是事实……
听到这句话，莫非墨倒是笑出了声。
“孙子？”他咧开一对好看的薄唇，有点懒懒散散地说道，“没想到给了你这种印象。”
莫非墨修长的手指夹住最后的烟头，狠狠抽了一下，然后扔到地上踩灭。
他大步走到文笑笑面前，一把搂住文笑笑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然后对着文笑笑一双微张的红唇，将刚口中的烟缓缓吐出，道，“从今以后，你不是孙子。”
他的唇缓缓接近文笑笑的唇，若即若离，下一秒就要碰到。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说毕，莫非墨毫不犹豫地咬住那双红唇，用力吮吸，舌尖舔着她的唇瓣，敲开牙关，直驱而入。
文笑笑大脑嗡的一声，那一瞬间，她忘记自己是谁，在哪里，又要做什么。
街灯下，两条长长的影子紧紧贴在一起，一只冬日的小麻雀以一个起飞的姿势停在半空中，一片刚刚脱离树枝的枯叶不再在风中颤抖。
一切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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