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神采奕奕,仿佛在炫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功劳。
而褚师枫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州同道:“殿下放心,那迷药可是十足十的量,不管殿下怎么玩,下官保证柒王不会醒过来,再说就算醒过来了,他也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到时候还不是殿下说什么是什么......”
他并未发现,褚师枫虽然一直沉默着,但情绪已经徘徊在暴怒的边缘了。
褚师枫被气到某种程度,怒极反笑,一字一顿的问:“你,把,柒,王,迷,晕,了?”
州同立刻跟着笑,点头如捣蒜。
“是啊是啊,就在下官府上!”
褚师枫从摇椅上起来,狠狠一脚将州同直接踹飞出去,砸碎了旁边那扇琉璃屏风。
州同被摔得满脸鲜血,屋檐上的暗卫也随之进屋把州同从地上拎了起来。
褚师枫快气炸了,那张俊色的脸上,阴毒之气都被怒气取代,他简直到了一种忍无可忍的地步,又上前狠狠几脚踹在州同的小腹上,差点把他踹吐了血。
褚师枫揪着他的头发,怒目斥问:“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柒王下手?”
州同满脸的血,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赶紧求饶:“殿下息怒,是下官会错了意,下官以为殿下这次来江州是因为......”
他想说,他以为褚师枫这才来江州,是为了跟褚师潼在江州发生一些什么,反正山高路远,褚师潼也无力反抗。
从褚师潼踏上江州这片土地的时候,就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褚师枫手中愈发用力,青筋在手背上隐隐欲现,被抓起的发丝险些都要从头皮上粘连着血脱离。
州同疼的龇牙撩嘴但又不敢出声。
褚师枫已经被气到了某种程度,上次也是手下人私自做出决定,褚师潼险些为此丢了性命,虽然事后褚师潼不计较这件事,但褚师枫还是很生气。
如今褚师潼到江州地盘,日日被灌酒不说,还 被州同下药昏迷,若是此事传出去,或者褚师潼被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欺负了,那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岂非因此彻底断交?
“你以为本王为何不对她动手?”褚师枫低压着嗓子,仿佛来自地狱带着满腔怒火的恶魔,“本王若是只想要她的身子,哪里轮的到你来动手?本王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你一个只知道饮酒好色的废物懂什么?!”
州同这才明白褚师枫为何一直不对褚师潼动手,为了他摸爬滚打十几年才爬上来的位置,疯狂的开始求饶:“属下知罪!殿下恕罪!”
“恕罪?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你以为你一个州同的位置很重要吗?”
褚师枫已经不敢想象这件事要怎么善后了,无论怎么处理,等褚师潼醒了之后都会意识到有问题。
若有半分处理不好,只怕到时候他辛辛苦苦建立多年的依赖感和信任会完全破碎。
州同痛哭流涕的求情让他烦躁不堪,摆手让暗卫把他带下去,“给本王砍了他!不知死活的东西!把他全家都给本王杀了!”
“钰王殿下饶命啊——”
......
褚师潼感到脖间有股刺痛,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影正跪在一旁,手里拿着几根银针。
她敢放心的出来喝酒,自然是带了足够的人手在身边,就算她昏迷了,多得是暗卫在暗中守着。
“怎么回事?”
褚师潼看着空荡的偏殿,早已凉透的饭菜,摸了摸脖子。
脖子上插着好几根银针。
“殿下别动,您体内的迷药用量很足,现在只能靠插着银针保持清醒,若银针被拔出,您会再次昏过去。”
见影说:“殿下刚才昏迷之后,州同大人解散了其他人,独自上了马车去了知府府上的后院里,属下听暗卫来报说,钰王殿下在其中。”
褚师潼沉了口气,褚师枫又要搞什么。
他莫不是后悔了,怕自己查案中途策反,所以决定在江州解决掉自己?
可若是如此,他更是逃脱不了罪责。
还是说他压根就不信任自己,所以特意来让别人对自己动手?
原本褚师潼还有几分良心发现,因为褚师枫对她实在是很好,可今日之饭局,让褚师潼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一丝良心就此消失不见。
“他们想做什么?”
见影说:“目前并不清楚,因为钰王所在的殿里附近暗卫太多,贸然过去会被发现,但据说一炷香之前,钰王大发雷霆,让暗卫把州同大人拉出去砍了。”
褚师潼简直不敢置信,声音都提高了一个调。
“他敢直接把州同砍了?”
这相当于什么?相当于整个江州,仅次于他外祖父江州知府官职的州同,褚师枫一句话不说的直接杀了对整个江州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最起码是做过很多次类似这种的事,才敢直接这样做。
“江州知府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据说是钰王直接决定的,当场就拉去院里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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