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灏瞅着贯穿自己左心口的长枪,剧烈的疼痛令他浑身抽搐,他留着最后一口气,抬起头来看了眼戴着鬼面具的夜明寒,染血的嘴角艰难扯出一抹痉挛,竟是笑了。
紧接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彻底断了气。
瞅着唐灏倒下去,夜明寒重重地叹了口气,竟有些惋惜。
唐灏生为大漠里实力最强的军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心术不正,走错了方向,反朝廷,亲匈奴......
若唐灏能早些醒悟,归顺朝廷,自会有一番更大的作为。
唐灏一死,他手下的兵马便都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不知所措了,很快就都丢了武器,不再迎战了。
而姚鸿昌的联军,见唐家军都已缴械投降了,他们也就随着归顺了。
夜明寒的赤焰军所向披靡,无论他们如何迎战,如何反抗,如何奔逃,都是徒劳,还不如早些束手就擒了。
夜明寒同样的没有放过姚鸿昌,砍下了姚鸿昌的脑袋。
就这样,大漠里六大门阀世族都被夜明寒收服了,他们的军马也都被纳入了赤焰军。
接下来,夜明寒还抄了唐家和姚家满门。
唐氏姚氏族人,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杀了,一丝情面也不留。
此等铁血手腕,和他初来大漠时,讨伐蔡英和叶一的情景,一模一样。
若不心狠手辣杀干净了,往后这些叛贼余孽对他是不利的,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祸端。
灭这些叛贼满门,也起到了震慑大漠世族民众的作用,让大家知道他夜明寒的铁血手腕多可怕,让大家知道胆敢背叛朝廷的后果有多惨烈。
他给了唐家和姚家投降归顺的机会,可他们不珍惜,竟想着投靠匈奴,联合起来对抗朝廷,便不要怪他冷血无情。
灭了唐家和姚家后,夜明寒不但得到了唐家八万兵马,以及姚家六万兵马,还劫走了他们的军库,得到了那匹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驹乌龙追风。
乌龙追风性子暴烈,狂野难驯,除了他已死的前主子,再无人能骑乘,因而被唐灏囚困在密室里,派高手把守,只可观赏,派不上用场。
不但唐灏无法将那名驹降服,夜明寒的几名得力手下尤洪,闻龙,梁飞,都迫不及待地试了试,也都无法将之降服。
“本王来试试。”
夜明寒不信这个邪,世上还没有他驯服不了的马儿,大步走至乌龙追风面前。
那是一匹浑身乌黑,没有丝毫杂质,毛色发亮,四肢粗壮结实,高度达两米的超级战马,光是往那一站就显得威风凛凛,令人靠近了无端生出来一股敬畏感。
平日一有人靠近了,乌龙追风就会咆哮。
可眼下夜明寒近了它的身,它却并未咆哮,而是好奇地打量着夜明寒,朝他发出一阵长嘶,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看起来并不是很排斥,只是对他感到陌生。
夜明寒伸手轻抚它的毛发,它也乖顺地任由抚摸,还甩动鬓毛轻蹭夜明寒的掌心。
这温情一幕,直看得一旁被乌龙追风摒弃的尤洪,梁飞,闻龙,都瞪大了眼,感到不可思议。
“这马性子暴烈至极,怎滴见了王爷,这般乖巧呢?”
“莫不是将王爷当成了它的前主子了吧?”
夜明寒摸了一会马脑袋后,纵身一跃,上了足有两米高的马背。
也是直到这时,乌龙追风才缓过神来,开始嘶吼咆哮,剧烈反抗,要将夜明寒从马背上摔下去,不给他骑。
夜明寒双手死死搂住马的脖子,大长腿死死夹在马背两侧,不管马儿如何甩如何跳如何反抗,他都没有撤开,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慌乱害怕摔倒的样。
时而温柔时而凶狠地教训马儿,连哄带骗加威胁。
他说:“你该随本王冲锋陷阵,驰骋沙场,赢得你身为战马的荣誉,而不是吃了睡睡了吃,被人关起来,窝囊的活着,无能的死去......”
他又说:“唐灏已被本王降服,你已更换了主子,若愿随本王征战,便给你好吃好喝,给你自由,给你配几头漂亮母马作伴,若不听话,本王明日便宰了你,节省粮食......”
马儿不听他说,一个劲的闹腾,到处横冲直撞,摆出一副不将他甩下马背誓不罢休的架势。
直和他对抗了一个时辰,马儿对他这牛皮糖一般的粘劲感到无可奈何了,才消停下来,屈服了似的,从鼻子里发出无奈的低吟。
夜明寒早已做好了要和乌龙追风不死不休的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驯服了它。
微讶之余,伸出大手顺着马儿油亮的鬓发,道:“你放心,跟着本王征战,定让你吃香喝辣,驰名天下,傲视群雄,不会辱没你乌龙追风的名头,你便偷着乐吧,别的马儿,本王还看不上眼呢!”
马儿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乖顺地点了点头,再次发出嘶哑的低吟,表示认可了他做它的主人。
夜明寒满意地跳下马背,牵着马儿往一旁的小溪边去了。
他让马儿趴下,马儿就趴在了小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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