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柳,我没有家人,没有依靠,
人们似乎觉得我像摇曳的柳树,所以唤我相柳。
我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到哪里去,更不知自己是如何掉进一个牢笼。
每日拼杀,血腥,死亡。
虽然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但总不能这样死去。
于是我日复一日的处在无穷尽的拼杀之中。
我能听到,每当我活下来时,都会有很多欢呼雀跃的声音。
但我知道,这欢呼因我而起,却跟我没太大关系,明日,我还会继续今日的拼杀,还会有新的欢呼声。
我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这欢呼声,很是吵闹。
有一天,一个人带我离开了这里,为我疗伤,教我功法,
可他的声音,与那些对我打骂,还有欢呼声是一种。
我讨厌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于是我趁他不备,打伤了他,逃走了。
逃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
这地方真好,一片素白,再也没有肮脏污秽。
而且好安静,再也没有那讨厌的打骂声,拼杀声,死亡的呻吟,和欢呼声。
我喜欢这里。
就是冰雪有点凉。
我重新修习了那人教我的功法,与这外面的冰雪开始结合,有了一套自己的功法。
这里十分肃静,竟然也会有许多来找我麻烦的。
刚好可以试一试我的功法效果。
而更让我惊喜的是,拼杀后的血腥,很快就会被白雪覆盖,最后什么痕迹都留不下。
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渐渐没有人来打扰我了。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我都有些无聊了。
突然,我又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还没有彻底死亡。
是那种我讨厌的人死亡的味道。
我得去看看,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伤的这么重?他来这里干嘛?该不会想抓我回去?
看起来他不认识我。
他让我救他?我怎么可能救他,我那么讨厌这种人,就是这样的人,将我关在笼子里,日日折磨。
不过我好像没见过他,
他或许和他们是同类,但不是一伙的。
可,那我也救不了他啊。
他说自愿将精血灵力献给我,但要我照顾他的母亲。
母亲?那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我答应了他,
自那之后,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防风邶。
起初,我只是想信守承诺,后来,我发现,他们这类人,也不是全都令人厌恶。
防风邶的母亲,很是温柔,
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她会对我百般叮咛,万般嘱托,担心我,遇到事情,我不懂,她也会耐心的对我讲。
我有一种感觉,她似乎知道我并不是防风邶。
可是她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我想不明白,但也不重要,反正我已经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母亲死后,我时常想起当年带我出牢笼的人,
原来,他不是坏人,他是在救我。
可我却伤了他,心里有一种很异样的情绪,那应该就是内疚吧?
我得找到他,报了这段救命之恩才行。
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去处。
我认了他做义父,像对母亲那样去对他。
可他总是赶我走,
可明明,他需要我。
为什么总是赶我走呢?
他说,他不想牵连我进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与我划清界限?还在生我的气?
可他也接受了我叫他义父。
神族真的,太复杂。
辰荣军营,这里的人似乎不喜欢我。
他们叫我九头怪,我的确有九个头,九头怪也没什么不对。
可为什么,他们的眼神,是那样的?
我不喜欢他们。
但,他们是义父的兵,我不能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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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她在求偶吗?还是神族的女孩?
还挺好听,我得去看看。
她看起来不是在求偶,是为了抓朏朏吗?
也对,歌声定情是鲛人才做的事情,神族不会如此。
可她的歌声的确很好听,
如果她是鲛人就好了,我就可以留她在身边。
可她为何又是男子装扮?
她竟然会用毒?看来我是得想想办法,看如何将她留下来,如果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就为我所用。
她还真是个狡猾的人,满嘴谎话,油嘴滑舌,也是,明明是女子却偏要一身男子装扮,不真诚。
她说她无人相依,无力自保,无处可去。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念书本一样,可偏偏感情又是真的。
就好像,听到了别人说过这句话,用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说是谎言也对,说是真话也对。
那所以她所有的伪装,都是为了自保吗?
她怕我,所有的油腔滑调,都是为了让我别杀她吗?
可她却不知道,我偏偏讨厌这样的人。
真是蠢笨。
那,真实的她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为什么她看向我的眼神是炙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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