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朝他龇开八颗大白牙,继续干活:“欸……左边左边点,三寸……欸!对对对,就是这个位置了”。
“好了,下去领赏吧”。
主打一个财大气粗!
几个小太监没想到这点芝麻绿豆的事都能有油水呢?
笑得牙不见眼的,姿态愈发谦卑讨好,“是,奴才等告退”。
墨玄彻底转过身,就这么冷眼瞅着池上的小女人悠哉悠哉躺到方才奴才安置的贵妃榻上。
旁边是触手可及的水果糕点以及……果酒,奶茶,小锤子。
她躺上去后对他招招手,笑眯眯的很是友好奉承样。
“来啊皇上,臣妾给您捶背嘿”。
她手里还来回挥动着一支小锤锤,好像在看趁手不趁手。
墨玄这回是一个字不想说了,沉默着转回身。
沉默是今晚的恭桶。
知鸢一边啃葡萄,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对着他的背敲敲打打,摸鱼摸得很明显。
“皇上~舒不舒服鸭”。
“……你说呢?”。
“不知道,反正如果有这么个天上有一下无的超级美女给我捶背的话,我会幸福到冒泡,然后飞到天上去”。
“……哦?”。
“哪边的天?西天?”。
“……”,这个煞风景的狗东西。
“九重天”,她纠正道。
背过去的男人好像彻底不耐烦搭理她了,没再接话。
知鸢也不自讨没趣,吃两下,敲一下,吃三口,敲半下。
过了没一会儿……
“你是鱼吗?”,按一下动一下?
知鸢鼻子皱皱,“就算是鱼,我也是最美的美人鱼……公主”。
“……”,墨玄无语大发了,古代竟能产出这类品种来。
别是跟他一样,也是个串儿吧。
白日里刚歇火的念头又在蠢蠢欲动。
又或者流传下来的那些信息其实都是骗人的?那等他以后老了也胡说八道。
还古代女人保守……
古代女人听话……
古代女人温顺……
不过,目前为止遇到的其她人……好像是这样的,最起码对皇权有着敬畏。
唯独这丫头的眼底一马平川,写满了老娘天下第一。
想着想着,肩甲处传来刺痛,他皱眉,“嘶!”。
知鸢贴心服务,“咋啦?”。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她凑过小脑袋,很无辜的眼神,嘴上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汁水。
乳白色的,估计是牛乳茶吧。
墨玄微微眯起了眼,“继续吧,别盯着一个地方出力”。
知鸢不痛不痒的嗷了一声,开始换一个地方一直敲。
只是没多久就没了动静,或者说有动静。
墨玄耳朵灵敏,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平缓而浅显的呼吸声。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又过了会儿,他扭头看去,直接就给噎住了。
他生长于强者为尊的年代,等级制度比这里所谓的封建皇朝有过之无不及。
上位后的两百年里,他反正是没见过一个敢在他面前这副德行的姑娘。
妩媚多情的,清纯惹怜的,娇俏甜美的,泼辣爽朗的……但无一例外,对他都是俯首帖耳千依百顺的。
即便冒出来个别想抄近道搞特立独行,那眼底的贪婪野心与畏惧也是如何都藏不住。
也是那般没什么意思的日子过了许久许久,在终于研究出共存药剂,不再你吃我我吃你后。
想到跟对门那个丧尸王明争暗斗,大小战役打得双方也是腻味了。
索性干脆利落的报团嘎掉。
榻上的小女人,她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女人,十六七岁,还是小姑娘呢。
握成拳的手放在肚子上,小锤子早便掉落在地。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肉嘟嘟的,倒是没白瞎了那些粮食。
他想……她是真的不一样,无关任何境况。
“来人!”。
知鸢在睡梦中被人擦拭了一遍,没进水里,一是她睡着,二是她肚子鼓着。
不过琉璃几人对此见怪不怪,很快就把知鸢弄好,她又变成了香香软软的奶黄包。
最后被换好睡袍的墨玄抱着回了后寝殿。
宽大柔软的床上,刚接触到表面就见她自己无意识的开始到处乱钻,跟地鼠打洞一样。
折腾一会儿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露出来的小脸干净的就像个婴儿。
舒舒服服的继续做梦。
墨玄好笑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把人团吧团吧拉到怀里抱着。
宫人们见状立马放下床帷,随即熄了就近的几盏灯火,一排排退了出去。
苏培盛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扭头就让小夏子跑了趟碎玉轩递消息。
正巧碎玉轩内的甄嬛还没睡,拉着沈眉庄在下棋,顺便一如既往蛐蛐人,发表她俩的自视甚高论。
尽管心底不舒服,可甄嬛面上从容,“瓜尔佳氏如此性子,到是让我想到了当初的夏氏”。
不懂韬光养晦,一入宫便四处树敌,如何能长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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