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桌子上的餐盘撤下去。
沈辞从上官霄腿上下来,低着脑袋,拘谨的站到一旁。
上官霄看出沈辞的不自在,他们之间误会太多,需要好好聊聊。
上官霄坐在凳子上,伸手牵住沈辞的手,将人拉回自己身边。
沈辞被迫顺着力道走了两步,不知道上官霄要做什么,腿一弯,要跪到地上,但被人拦住了。
上官霄扶着人,声音保持温和。
“小辞,愿意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沈辞闻言,愣了一下,想起从前,眼睛有些红,垂眸道。
“阁主,您不是都知道吗?”
上官霄知道沈辞还在装傻,叹了口气。
“小辞,你做的那份假的地形图在我这里,要看看吗?”
沈辞闻声,愕然的扬起脑袋,神情发空。
到了现在,事情已经不容得他再隐瞒了。
上官霄紧盯着沈辞的神色变化,继续道。
“还有铁镯子,你一直都能打开,却甘愿受其禁锢,沈辞,你不记得了吗?”
沈辞脸色隐隐发白。
“你身体里噬心丸的毒已经解了,但是昨晚另一种毒发作了,是谁给你下的?”
沈辞摇摇头,“你帮不了我。”
上官霄眉头皱起。
“你不说,我如何帮你?小辞,告诉我好不好?”
沈辞抬眸,眼眶里蕴出泪水。
“它没有解药。”
上官霄听懂了沈辞的意思,这毒的来历恐怕比较久远了,猜道。
“和水月教有关?”
沈辞点头。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我用内力帮你压毒。”
上官霄突然想起之前沈辞总是病殃殃的样子,是否也是因为毒素发作?
沈辞眼眸微睁,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上官霄看到沈辞的表情,没忍住,笑了。
“昨晚发作,不也是我吗?现在学着信我一点,好吗?”
沈辞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对,连忙收起。
“不用,阁主,奴忍几天就可以了,没有很疼。”
这话,上官霄听的不舒服。
“小辞,我在,就不用你自己独自承担,我想重新成为你的依赖,行吗?”
沈辞眼眸亮起一丝光,嘴唇翕动。
“阿霄……”
上官霄再次听到了这个称呼,心中满涨着暖意。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小辞。”
沈辞受不住上官霄眼里的希冀的光,狼狈的低了脑袋。
“阁主,奴是您的,您想让奴做什么,奴不会违逆您。”
沈辞的声音落在耳边,上官霄凝视着沈辞的面容,他该明白的,那么深的伤害,岂是几句话能消解的?
“没关系,小辞,我知你不习惯,慢慢来,我也会努力向你证明。”
沈辞看向上官霄的面颊,欣喜夹杂着畏惧,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到以前那样与上官霄相处。
上官霄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恼,牵起沈辞的手捏了捏。
“小辞,我出去办件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沈辞习惯性的想跪下答话,但仍旧是被人拦住了。
“以后不必跪我。”
沈辞面色犹疑,点头称是。
上官霄自知急不来,将人安排好,开门出去了。
走出去的一瞬间,沈辞的疏离,拒绝,畏惧,再不肯敞开心扉,历历在目,仿佛都在无形之中化为了利刃,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心口处,疼的要命。
上官霄整理好混杂的心绪,面色如常的离开。
屋里的沈辞,坐立不安。
他不是不相信上官霄的话,而是他不敢,他怕再度失去上官霄的爱,对沈辞来说,这微末的一点爱意,已经足够了。
其实以奴仆的身份陪在对方身边也很好啊,他们都变了,也不可能轻易的回到从前了。
沈辞手抬起,覆在左肩处,笑容涩然。
物是人非事事休,人不能奢望太多。
上官霄去酒馆见了金琉。
早些时日,金琉就找到了沈辞,只是上官霄寸步不离的跟着,让他找不到时机将人带走,最后还被上官霄发现了踪迹,威胁他,让他滚蛋。
金琉冷哼,我滚了,上官霄不得急死。
“你身上也有同沈辞一样的毒?”
上官霄直入主题。
一旁的陆青,吊儿郎当的在一旁饮酒。
“是,沈辞毒发作了?”
上官面色发冷,问道。
“可有破解之法?”
金琉不客气道,“没有。”
上官霄眯眼,不漏过金琉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行,那你没价值了。”
上官霄站起身,抬步就走。
金琉面色不善,冷道。
“你伤害沈辞那么多次,现在假惺惺的来做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娇不矫情?”
上官霄闻声,脚步微顿,并不想和金琉争着口舌之快。
陆青见人真的要走了,才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声调拉高,说道。
“金公子不知,我可不没说我不知。”
上官霄转过身,注视着一旁一身青袍的人,他不是没猜测过这个人的身份,但的确查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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