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的时候，那个有点像苏云峰的人已经不见了。
匆匆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拍摄起来。
也有人喊着：“快，快！赶紧报警通知警察过来！”
“这里没有信号，得走远一点！”
而此刻会议室里的人，保持镇定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眼前实实在在倒下去的几人，还有身上的伤口，都在告诉他们。
他们真的会死。
手机没办法使用，但是备忘录却是可以。
有人开始录起视频，回忆自己这么多年对家人的种种，突然后悔自己为了工作，忽略了家人。
开始后悔：“如果我这次能回去，我一定会陪陪你，楠楠，爸爸对不起你。”
也有人在交代自己的身后事，“不用给我买墓地，抓一把灰把我扬了吧。”
“银行卡在你书架上那本字典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跟我吵了这么多架，终于不用再听我唠叨了，以后多看看书吧。”
“不然银行卡早给你了都不知道在哪。”
……
方媛媛也有些害怕起来，抱着余航。
“你说我们这次不会真的要殉情了吧？”
说着又白了梁洛铭一眼。
“没想到连死都要跟他在一起，晦气！”
余航看了比较镇定的梁洛铭和他旁边的吴天命一眼。
心里大致有谱，却也不太确定。
只是抱紧了方媛媛。
低下头。
“你到现在还想着梁老师啊，也是，我既没有他聪明，也没有他好看。”
“你不喜欢我是应该的。”
方媛媛皱起眉来，看着他不似作假的难过。
有些别扭地低吼：“你说什么胡话呢！”
“谁说不喜欢你了！”
余航更加低落。
“可你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我，无论是在我面前还是在别人面前，你都会提起梁洛铭。”
“每天提起他的次数都不下于十次。”
方媛媛：“可我只是在骂他啊！”
“我那是讨厌他，哪里就是喜欢他了！”
余航：“你一开始就是喜欢梁老师的，是我乘人之危，我早就应该认清的。”
“别人都说，一个人如果一直提起另外一个人，就算嘴上在骂，可心里却才是真正喜欢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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