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是葛瑞之子葛优塘出言挑衅。
“两位搭伙倒也是天作之合。”葛优塘嗤之以鼻,再出言不逊,“区区江都城,我弹指可破……两位是度假还是养老?”
“哎呀,哎呀,这怎么还有个臭名昭着的叛军将领。”他露出厌恶的神情,挥了挥手挡住眼睛不忍直视。
又捂住鼻子,像是闻到了屎味般难受。
雪落冬寒,冷意渗入骨血。
无名怒火自林莫西胸中燃起。
林莫西扯嘴咬牙,磨的咯咯作响。
“你真是……”
却被无情大笑打断。
“哈哈哈……”
“你这无能狂怒的样子真可笑!”
葛优塘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要渗出。
牟同眉头拧紧,脸色僵硬。说话冷意比之大雪更要寒冷:“够了,怎么说我们俩也是负责主攻的将领,你们是配合我们的。”
到嘴的那句,“你又有什么嘲讽的资本呢,你也不过只是会拼爹的蠢货”,却怎么都没能说出口。
往后与葛瑞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因为林莫西而得罪了葛瑞,那不太值得。
林莫西非常感谢牟同为之说话,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他深呼了口气,冷静冷笑,“虽然臭名昭着,好歹也是真知灼见。总比你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要好上许多。”
两名亲卫闻言,立马摆出攻击架势。
剑拔弩张的氛围,一触即发,令周围的温度降至冰点。
最终葛优塘甩袖,冷笑离去,留下了鄙夷不屑的话,“你倒是大言不惭,无能的经验终是无能,就让我们战场上见真章了!你是废物,始终都是废物。”
“与你一块儿,都有辱我的身份。”
葛优塘离开了两步,又回头冷笑道。
牟同叹了口气,这葛优塘真是骄兵。
奈何人家爹好,而你林莫西只是个失势的义子。
人家年轻,说不定有为………
林莫西年纪又不小,而碌碌无为……
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简直是天差地别。
白家傲亦在整兵备战,装备了崭新的钢铁装甲,以及堪比神兵的锐利长矛,众人可谓是众志成城,勠力同心!
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虽有兵器之利,却无地形之利。
那些人又是百战之师,恐怕这次的攻防战不会太轻松。
白家傲望向城外,白茫茫的一片令他感到无奈,又望向了备战的李俊辉与苏庆伟。
再转眼时,眼前已然出现了千军万马。
李俊辉披甲带刀,脸颊上满是饱经风霜的坚毅之色,他朝白家傲恭敬禀告:“各方面都已经办好了,敌人无法渗透进城。”
白家傲站立城头,任由风寒霜雪侵摧。
他回眸深深望向李俊辉,拱了拱手,乍然出言,“就拜托李将军携府兵镇守桉江以西的区域了,切莫不可轻敌!”
“定然不负众望,不辜所托!”
战时封了城,内部铁桶一块,直叫秦晓有心而无力渗透。城内即便有内应、有相关的情报,也难以通过城门、河道传出去。
面对大雪龙骑,面对这种杀伤力强大的骑兵,白家傲的准备非常充足。双方若是胶着战斗,那守城绝对可以成功!
城门道的大雪已经被压成了冰,全是又斜又厚的冰面,再配合城门下、城头上的协同防守,各种暗器、各种防御设施,肯定能打个措手不及,乃至出奇制胜。
秦晓的里应外合虽然失败,可依旧留有其它后手,譬如说内部的谣言、攻心,鼓动灾民聚城门前,协同他们的进攻。
城内人心惶惶,敢怒而不敢言。
已趋向于升米恩,斗米仇的境地了。
他们忘记了………
那些蜂窝煤是谁低价卖出的?
白玲珑没有闲着,领程鸢、林思琼两姐妹协同各大世家去平复内部的议论,找出传播扩散造谣之人,然后将其缉拿斩杀。
雪又落了,但不大。
几道身影在城墙某处角落攒动,议论声也喋喋不休。
“这狗洞真能跑出去?”
“你想被当成反贼被诛九族吗?”
“可这儿有温暖的煤炉啊,我们失去了温暖,失去了庇护,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冬天生存呢?”
“我不怕……我家只有我一人了。”
“我只知道白家对我们很好………”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劝道。
“劝你们不得,我走了!”
逃跑那人自以为聪明,语气不屑。
润了、润了,那是自由的气息。
冬天的风,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啊!
…………
“把那人给我抓走!”有巡逻的边军举住寒光凛然的长矛,扫视而出声厉喝,“把他送到前线,去当我们的人肉盾牌!”
“大人,饶命,饶命啊!”
雪地之上,这样的场景不断上演。不管是不是通过漏洞从城内逃出城外,还是本就是城外想要投奔城内的难民,通通都被温岭边军拿去做了前锋,做了人肉盾牌。
绝望笼罩心头,所有灾民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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