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之中，顾祁刚准备回答少女的话，额头像是炸裂开般，疼得厉害。
他被虞棠搀扶，大脑竟闪过一些片段。
那些片段里，虞棠变成了碎尸，而他的腿也没恢复。
而且，他好像跟谁做了某种交易。
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忘了，第六感让顾祁觉得，一定是他主动选择忘记的！
头痛到厉害，副人格心里冷笑。
没想到，他同主人格一样，关键时刻竟然需要拉第三人格出来。
他摒除那股除嫉妒以外，庆幸还有第三人格保护虞棠的心情，额头轻轻撞在少女的肩上。
“对不起…我需要…”
没等顾祁说完，少年眼白扩散一瞬又聚集，心疼的揉了揉虞棠的肩膀。
“真讨厌！竟然撞我的宝贝棠棠！疼不疼？！”
面对短短几分钟，转变三次人格，虞棠懵逼：“你们几个，是争着都要保护我，所以打架了吗？”
“是啊～”顾祁垂下头，笑得阴冷可怖，“我是胜利者，好不容易把他们杀了，才见到我的棠棠呢～”
看到漂亮的少年凑过来，虞棠推开他的脸，根本不信他无聊的玩笑。
少女张了张口，余光瞥见停尸房内，突然冲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狼狈的人。
几乎是瞬间，顾祁长腿迈开，上前掐上那男人的脖颈。
“找死？敢碰我的人？”
“咳咳！放开我！”那男人拼尽全力张口，“我是江莹的律师！”
“顾祁，你快放开他！”虞棠去扒顾祁的手，少年笑得邪性，从男人口袋里拿出尖锐物。
他摇晃着带血的匕首，指尖划过匕首上的血，轻轻闻了闻。
那模样竟如阴暗男鬼，琢磨不透。
“这血是江莹的吧？”
“你放屁！我是江莹的自证律师，我有什么动机杀他？”律师张开双臂，“你看看，我这些血都是楚池手下弄的，我也是受害者。”
“是你里应外合，杀了江莹跟其他警察，我看呐，也不是什么狗屁车祸。”顾祁声音散漫。
虞棠刚想上询问两句，便察觉到，刚才还游刃有余的少年，此刻眼底满眼惊慌！！！
而她肩头，正好被忽而冲上来的律师，用备用的匕首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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