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曜掐住咽喉，佟婉拼命地挣扎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满眼的不解，直到楚曜将她扔在了地上，佟婉才大口低呼吸着空气，再也没有一开始那副钟灵毓秀的模样。
默默吃瓜的张明帆，“惊呆了啊老铁。”
系统同样在吃瓜，“老大帅呆了！”
佟婉一边咳嗽，一边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楚曜面容冷峻，“一个提线木偶，也就只有你们会把他当做人才。”
佟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有一点她听出来了，楚曜看不上秦昊。
看不上就看不上，凭什么这样对她？
现在的楚氏一族和他们，可是有着合作关系的！
佟婉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闻言，楚曜的眸光又黑又冷，“你搞错了一点。”
“什，什么？”
“和你们合作的是楚家，不是我。”
帝都楚氏一族，和谢氏一族一直以来都存在着激烈的矛盾，双方都恨不得将其一脚踩下去。
但在长久的敌对竞争下，反倒是楚氏一族一直在走下坡路，反观谢氏一族蒸蒸日上。
于是在几年前，他们开始在暗地里和曾经被帝都驱逐的一族联系，佟家，便是其中之一。
楚氏一族的目的，是联合他们的力量共同对抗谢氏一族。
而被驱逐的这群人，则是为了重返帝都。
各取所需，两方人对合作都很满意。
但是楚曜——
他对这种合作嗤之以鼻，始终保持着反对的意见。
这群野心家，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想要重回帝都，而楚氏一族的蠢货，却还要主动地来和这群人勾结。
实在是愚蠢至极！
他们或许早就忘了，被驱逐的一族……曾经犯下的罪孽，无视秩序，在帝都和帝都以外的地方，肆意用真气伤人杀人无数，和现在的几大顶级世家爆发激烈的冲突，在那一次的冲突中，楚氏一族葬身了数千的族人。
而现在，楚氏一族却选择了和这群人达成合作！
所以说，一直以来斗不过谢氏一族是有道理的，这样的上位者，只会将这个庞大的世家带进深渊。
想着，楚曜的脸色愈发冷峻。
佟婉震惊了，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做和他们合作的是楚氏一族，不是他楚曜？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佟婉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又气又恼，“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以为你们斗得过谢氏一族吗？”
楚曜冷冷地看着她，“我不需你们的帮助，佟婉，你太高看自己的作用了。”
他在上一世迷失过，也在最后的时候后悔过……所以这一世，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张明帆，走了。”
说完这句话，楚曜不欲再待下去，他来这里，仅仅是为表明自己的态度，楚家是楚家，楚曜是楚曜。
他们同流合污，可以，别牵扯到他。
张明帆应了一声，临走前，无意间和佟婉对视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佟婉发出质疑，“所以，你看不起我们，却找了一个平平无奇毫无用处的算命师跟在身边？”
平平无奇毫无用处的张明帆本人，“……”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要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系统难得安慰他，“没关系宿主，你虽然长得丑了些，也没什么特长，还穷，但你有我这个全世界最牛逼的系统啊！”
张明帆，“……”
你这狗系统说话也没比她好听到哪里去！
楚曜侧过脸，语气平静，“你们还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这句话差点儿让张明帆感动哭了。
他看向楚曜的眼神都充满了光芒。
系统一阵恶寒，“宿主，你这个眼神会让人误会的喂～”
张明帆，“滚。”
两个人就这样走了，徒留下佟婉一个人，在听到楚曜的话以后，她恍然大悟。
她终于明白了——不是她的问题，是楚曜的眼睛瞎了。
“难怪他一直赢不了谢枕。”
佟婉垂眸嘀咕了一句，伸手摸了摸脖子，直到现在她都还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算了，佟婉叹了口气，该做的她已经做了，其他的只能回去汇报给族里让他们来做决定。
“至于秦昊……”佟婉的眼神中闪过复杂，他们本来的打算，是将秦昊拉拢过来，牢牢地将这个人绑上他们这条船。
介绍给楚曜，则是因为秦昊这个自大狂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在清风宗将顾墟和宋墨白都招惹了个遍，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佟婉才来找的楚曜。
但楚曜瞎了眼，看不上秦昊。
不仅如此，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对他们的不满和不屑。
佟婉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
另一边，一路上被张明帆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的楚曜直感觉头皮发麻。
哪个正常男人受得了被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看啊？
他表情更冷了些，声音冷漠低沉，“张明帆，你最好恢复正常。”
张明帆感动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少主，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看好我！”
楚曜，“……”
系统，“……”它家宿主是不是疯了啊？
张明帆继续说，“少主，你放心，我回帝都后肯定好好提高声望，争取早日变强早日帮到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系统吐槽，“宿主你真的好恶心啊。”
楚曜欲言又止。
他调整了一下有些微妙的心情，难得感到头疼。
未来的仙师张明帆，为什么在这个时期会是这副模样？
这人在前世给他留下的印象，神秘强大又果决，和现在的张明帆判若两人。
要不是张明帆有系统，他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人了。
最后，楚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后加快了脚步。
回到房间以后的张明帆一脸兴奋地和系统说，“系统，你知道吗，你眼光唯二好的时候，一个是绑定了了我这个宿主，另一个就是认了少主当老大。”
系统沉默半晌，艰难地说道，“宿主，你高兴就好。”
它有些怀疑，垃圾宿主是不是被它打击多了才变成这样的。
太吓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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