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你说你每次执行系统任务，都能获得丰厚的奖金？”
“是的。”赵飞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五百万，是我完成上一个任务的奖励，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
“我相信你小子说的都是真的！”王局长突然粗暴地打断了他，将那张银行卡推了回去，“老子在警队干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小子虽然平时不着调，但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赵飞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
“可是，”王局长话锋一转，神情严肃，“你说的那个系统，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它凭什么能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又凭什么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赵飞哑口无言。
“还有，你说黑虎手上那块表......”王局长死死地盯着他，“那块表怎么了？”
赵飞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那块表......是第一个死者的遗物。”
王局长瞳孔骤然紧缩，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那块表是第一个死者的遗物，我亲眼看着他戴着这块表，死在我的面前......”赵飞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那天晚上，系统发布了第一个“赏金任务”，目标是一个叫刘峰的富二代。赵飞按照系统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刘峰，并与他发生了激烈的搏斗。
搏斗中，刘峰的手表掉落在地，赵飞鬼使神差地捡了起来。后来，他失手杀死了刘峰，而那块手表，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梦魇。
“你小子......你小子......”王局长指着赵飞，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飞低着头，等待着王局长的审判。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然而，王局长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而是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许久，他才抬起头，看着赵飞，眼神复杂，语气沉重：“赵飞，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知道......”赵飞苦涩地笑了笑，“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惩罚？”王局长冷笑一声，“你以为惩罚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以为惩罚就能让那些死者起死回生吗？”
“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王局长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富二代’是什么货色？他们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死了也是活该！”
赵飞震惊地看着王局长，他没想到，一向刚正不阿的王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王局长再次打断了他，“赵飞，我不管你那个狗屁系统是什么东西，也不管它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婿，是心怡的男朋友！”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赵飞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至于黑虎......”
王局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地说道：“我会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更不是通过你那个狗屁系统！”
赵飞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女儿，不惜包庇自己罪行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思绪翻涌。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选择，现发布紧急任务：将黑虎绳之以法！任务奖励：系统升级，获得全新功能！任务惩罚：抹杀！”
系统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将赵飞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王局，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王局长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什么都不用管，安心准备和心怡的婚事！”
说完，他不再理会赵飞，转身走进了办公室的休息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赵飞看着紧闭的房门，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眼中充满了挣扎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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