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无刀郎愣住了，说道：“殿下，姜泽灏还没有醒过来。”
“到时候就再抓一个姜家人出来。”南城王说道。
姜姝被汤药灌得直咳嗽，边咳边问道：“你给我灌了什么？”
“滑胎药。”南城王不紧不慢地说道。
姜姝瞪大了双眼，有些失声地说道：“你疯了！”
“孤一直都是疯子，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违约在先，孤惩罚一个违约之人又有何错。”南城王边掐住姜姝的脖子边说道：“你同一个疯子讲道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在姜家就把你杀了，而不是等到现在。”姜姝狠狠地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既然孤得不到你，那孤便毁了你。”南城王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说道。
“要杀要剐尽管来，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姜姝说道。
南城王拿起一旁的铁针，直接抓住姜姝的右手，把铁针穿进姜姝的食指指甲盖里。
霎时间，姜姝的尖叫声传遍牢房。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我的侍妾，还是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受着这生不如死的刑。”南城王继续问道。
姜姝垂着头，尖叫带来的虚脱导致整个人都在喘气。
而她的右手早已淋满鲜血，看不清指尖。
“誓死不从。”姜姝冷哼道。
恰巧此时，有下人来报。
“殿下，城外突然出现了一支军队开始攻城了。”
“怎么可能？现在哪里还有诸侯愿意出兵援助。”南城王被转移了注意力，说道。
“不知道，看他们的服装样式，看不出来自哪个诸侯国。”来人说道。
“孤去看看。另外，加强姜府和苏府的守卫，苏严现在是不是还在姜府，别让他回去了。”
“是。”
“吩咐朝中礼官祭司，三日后准备登基大典，谁若是反对，就把姜泽灏的断指送去，让他们看看还想不想好好活着。”
“是。”
“至于有没有姜家的支持，还真是要感谢姜小姐的支持，拿着姜家的令牌跟我回宫，绕了这么大一圈，至少让城里百姓认为孤是得到了姜家的支持。”南城王看向奄奄一息的姜姝，嘲讽道。
姜姝没有理会南城王，转头看向一旁姜泽灏的断指，眼里满是心疼。
“这里就交给无刀朗了，烦请无刀郎不要手下留情。”南城王吩咐道。
无刀郎点了点头，只是心疼地研究着断掉的刀刃。
“说起来，这里是不是有个暗卫曾经败给了她？”南城王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啊，刚刚还被刺了一刀。”无刀郎指了指刚刚受伤的暗卫。
暗卫听令地摘下自己的兜帽和面具，露出一副熟悉的面容。
是顾羽的脸。
只是两年未见，原本清秀得像文官的脸变得女性化了不少，甚至给人一种娇柔的感觉。
“你说，让他来成为你的第一个千人骑，如何？”南城王嘲弄地看向姜姝。
姜姝没有回答，也无力回答。
顾羽却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奴……不举。”
“不举？”南城王疑惑了一下，随即说道：“也是。两年前那一战导致你在齐国好不容易立起的名声全部成为了耻辱，为了求生只能去当男妓，游走于齐国贵族之间，被玩得不举，也不奇怪。因为她变成现在这样，你一定很恨她吧。”
话音之间，顾羽跪着的地方，早已湿漉漉一片。
南城王对顾羽的失禁很是嫌弃，直退两步说道：“也罢，孤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协助无刀郎一起对她施刑吧。”
“谢王上垂怜。”顾羽跪着说道。
南城王对顾羽口中的王上很是满意，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告诉守城的将士们，今晚谁杀头杀的多，谁就能一睹姜家嫡女的风采。”
南城王的声音传遍整个大牢，引得姜姝直犯恶心。
千年玄铁是神仙都束手无策的神铁之一，因此天界的大牢基本上都是千年玄铁所制。
“仙界的叛徒，是谁？”南城王一走，姜姝便开口问道。
“你在以什么资格问我问题？一个阶下囚，我凭什么回答你。”无刀郎悠悠地说道。
“千年玄铁来自传闻中的北冥国，遇火不融，遇冰不裂，只能由万年寒冰制成的冰刀切割打磨而成。北冥国灭以后，千年玄铁和万年寒冰皆由虚无之神姜子牙掌握，七百年前虚无之神仙逝后这两样神物由仙帝接手，取材、制作、使用皆由天界天兵重兵把关，不会有一分一毫留出。而如今千年玄铁却随意被你们用来囚禁我们，除去偷盗的可能，只能是仙界的天兵里出了叛徒，私自炼造并带出。所以，你们在仙界的内应是谁，我师父出尘为何在东海突然生了心魔，蓬莱如今是一座空山，你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姜姝继续质问道。
最重要的是，苏清此行，怕也是凶险难行。姜姝担忧地暗道。
“与其在这里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我本不喜欢对女子下重手，随便糊弄一下杀了你便得了。但是奈何我主上的命令，是让你生不如死。更何况，如今你把我的刀弄成这样，这让我很难不报复啊。”无刀郎边打磨着自己的刀边说道。
主上，他说的不是王上，更不是殿下。所以他的主上是谁。姜姝暗道。
可是姜姝即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有关的线索。
随着磨刀的声音越来越顺，姜姝受伤的手指下意识颤了一下。
“说起北冥，我也好久没去了，还真是有点怀念啊。”无刀郎提着刀走近姜姝说道。
“哦，我还忘了说了，那里也曾经是你的故乡，北冥国可是你亲自灭的。”
姜姝瞪大了双眼，满脸的疑惑与不可思议。
“你不记得也正常，仙界这帮人当然会为了所谓的快乐成长不会同你讲。不过，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啊。”
“上一辈子是一个叛国者，这辈子当个爱国者，守着一个曾经灭了自己国的国家，任谁听了都忍不住说一句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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