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君立马回头，见到白馨已经躺在草地上，胸口处一片猩红！
看着手里跳动的心脏，姜卓君脑子一片混乱。
他抱着那颗心脏，连滚带爬跑到白馨面前。
“为……为什么会这样？”
“我……我不是……故意的。”
姜卓君跪在白馨的面前。
“对不起！”
“对不起！！”
白馨伸出手，轻轻抚摸姜卓君的脸颊，“这不怪你，不用自责。”
白馨嘴角流出鲜血，“能让我见见你的样子吗？”
“我……我的样子？！”
姜卓君立马抓起白馨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庞。
“能看到吗？能感受到吗？”
“我……看不见……”白馨的眸子里，姜卓君整个人是一片灰蒙。
“怎么会？怎么会！我就在你面前！”
“我就在你面前啊！”
虽然他脑海中有一股声音在告诉他，秘境里的人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复存在的。
“不，不！白馨是活生生的人，她不是所谓的NPC，她存在过！！”
姜卓君浑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叮！叮！
警告！警告！
试炼者即将突破规则！即将介入当前时空！
请立即停止！立即停止！”
黑焰汹汹燃烧，姜卓君的身影越来越淡。
而在白馨眼中，那灰蒙蒙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白馨摸着姜卓君的脸，在弥留之际终于看清他的样貌，“我看见了……”
“不！”
姜卓君抱着白馨的尸体，雷声而至，大雨磅礴。
四周的异兽将姜卓君围住。
那些异兽疑惑，看着眼前的人类居然抱着一具尸体痛哭？
而在姜卓君眼中，那些异兽张开嘴纷纷指责嘲讽他。
“这就是所谓姜家的荣誉？”
“杀掉手无寸铁之人？”
“你说的属于强者的荣耀呢？”
“废物！废物！一个挥刀向更弱者的弱者！”
“你亲手杀了她！你毁了她的未来！你毁了她的梦想！”
……
姜卓君紧紧抱住白馨，哽咽痛哭。
那一刻，他那些虚伪可笑的自尊心彻底化为灰飞。
明明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时不时出现幻觉和一些莫名奇妙的举动，特意离开南宫冉，免得让她们见到自己那狼狈的模样，那又为什么不离开白馨呢？也许这样她还有机会……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自己进入秘境时没有目中无人，如果不是自己心高气傲，部队也不会因为有他们的支援强攻黑封山，白馨也不会被异兽围攻，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是我那可笑而卑微的荣耀啊！
“啊！啊！”
以他为中心一切事物在那一刻静止不动，包括半空的雨滴、一半的落雷。
他放下白馨的尸体，将白馨的心脏按到自己的左胸口，他的胸口长出血肉，将那即将停歇的心脏包围住。
他披头散发，缓缓起身，手中死死握住火渊剑
“异兽……杀死所有异兽，完成白馨的梦想……”
轰！
姜卓君身上的暗黑火焰瞬间冲上天际。
“杀！”
他的眼眸中一片猩红！
火渊剑爆发极致的威能，一剑劈开兽群。
那些异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携带着熊熊的火焰的剑光劈成两半。
后面反应过来的异兽纷纷朝他扑来。
“给我死！”
哗！
火渊剑全身燃起黑焰。
他就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无情收割这些异兽的生命。
剑光闪过，那些妖兵八阶的异兽如同原野上的杂草，瞬间两半。
姜卓君脚往后一步，地面瞬间踏出一个深坑，全身的力汇聚在拳头上，一拳轰出！
眼前的异兽两只头颅瞬间粉碎，燃烧的黑焰随着他这一拳将后头的一排异兽瞬间击穿。
一只妖将境异兽全身黑色的触手朝着他袭来。
他张开手，任凭触手刺穿他的掌心，随后他猛然握住触手，黑炎沿着触手蔓延到异兽身上，那异兽被这火焰烧成一团灰烬。
姜卓君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只知道挥剑，杀光眼前的这些异兽。
大雨冲刷异兽的血液，天上雷霆轰鸣，他身上的火焰将雨水蒸发滋滋作响，而他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终于，这里的变化引起了一只巨人型妖帅的注意。
当它来到战场中央时，姜卓君身后不知死了多少异兽。
姜卓君注意到那只妖帅，猛地朝它挥出一拳。
巨人型妖帅同样是一拳。
嘭！
双方中央爆发一震强光。
反弹的威力将姜卓君震晕，他太累了，黑焰越来越弱。
妖帅提起姜卓君的手臂，将他凑到自己的眼前。
妖帅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灵武八阶的虫子，为什么能够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
妖帅用力捏碎他右手手臂的骨头。
然而姜卓君依旧没有动静。
突然！
姜卓君另外一只手臂一拳轰进妖帅的头颅，五指弯曲，抓出妖帅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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