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啥？原来他们大女儿是自己作死才进的监狱呀！”
“我听说过我听说过，我老公就是监狱的，那个女的可婊了，私生活还不检点，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太恶心了！”
“那这对父母也偏心偏到没边儿了吧？为了这样一个女儿来辱骂自己小女儿！而且刚刚那小伙子说了，他们从小不待见小女儿，不给吃不给喝的，哪儿有这样做父母的呦！”
“可怜呐！”
姜小牙深吸口气，终于开口：“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了！我会向法院申请，一旦我成年，就将户口从家里分离出来！我知道你们从小就讨厌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看在你们生养过我一场的份上，我不会起诉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欺我年少，那我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你！你想脱离我们？呵，你一个女孩子，离开了父母，上学的学费呢？以后嫁人，对方看你没有娘家人撑腰，你可别回来哭！”姜母叫嚣。
“这点，就不劳姜伯母你操心了！姜小牙从初中起，就是自己挣的学费！你们什么时候施以援手了？我还怀疑你们是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呢？我就没见过亲生父母会这么对待自己孩子的！”封平死死盯着他们，不放过他们一丝异样。
果然，在说到亲生父母的时候，姜母和姜父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虽然很快掩饰过去了，但凭封平的直觉，肯定不简单！
“哼！你以后可别哭着回来找我们！”姜母虚张声势地撂下一句狠话，拉着姜父离开了现场。
周围人一阵唏嘘。
“啧啧啧，就没见过这样的父母，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姜小牙只是静静地收拾好地上的东西。
“我来拿！”封平拿过收拾好的袋子，“我们回去吧！”
“嗯！”姜小牙还不忘和隔壁的大妈告别，“大妈，我们先走了！明天再见！”
“哎！好好好！你们明天慢慢来，我帮你们占位置！”大妈也没多说，只叮嘱他们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回去的路上，凉风习习。
走出了夜市，喧嚣都抛在身后。
路上只有偶尔几只虫鸣声，衬得小路越发寂静。
两人的脚步，轻轻落在地上，声音渐渐重合。
“姜小牙，别难过……”封平想安慰她。
姜小牙停住了脚步，良久，慢慢蹲了下来。
“我已经很乖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爱我……”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不是你的错……你很好，真的！”封平很想告诉她，不要怕，今后余生，有我陪着你，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似乎缓和了些情绪，姜小牙站起身来的时候，是笑着的。
“走吧！回家！”
封平心里莫名一暖，姜小牙把那个公寓，称作“家”。
“对了，明天上午你不用过来了！”封平道。
“嗯？”姜小牙疑惑。
“明天上午我要陪我家老头子去医院体检，你中午过来我家吃饭，咱们下午补习！”
“哎？封伯伯身体……”姜小牙一脸担心。
“没事，就是例行检查，不用担心！那就这么说定了！”已经到了公寓门口，“你进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见！”
站在公寓门口看着封平离开的姜小牙，突然有种错觉，好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等姜小牙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在想什么呢！我和封平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忽略心头的失落，姜小牙进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封平就带着空腹的封老爷子去了医院。
“来什么医院呐，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好着呢！”封老爷子看见医院就心里发怵，嘴巴就忍不住叨叨。
封平只是笑笑，带着他一项一项地检查过来。
等所有项目都检查完毕的时候，他递上管家早就准备好的早餐，盯着封老爷子吃下。
因为是封老爷子来做体检，所以所有的检查都是加急，很快，所有的结果都出来，归拢到了医生办公桌上。
封平坐在一脸凝重的医生对面。
“医生，怎么了？”封平看出了不对劲，急切问道。
“哎……那我就直说了！”医生指着片子里脑部的阴影位置，“您父亲脑部有个肿块，我们怀疑是肿瘤。如果放任继续扩大，压迫到神经，恐怕……”
“那如果做手术，有几成把握？”封平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三成……”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封平神色如常。
封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说了没事吧！瞎操心！你爸我再活个几十年没问题！”
“嗯，爸，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休息？我好好的干嘛要休息？走走走，送我去公司！”
封平欲言又止，还是拗不过封老爷子，送他去了公司。
回家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姜小牙手上拿着一个可爱的玩偶，出现在封家。
“喏，这个送给你！”姜小牙把娃娃递给封平。
封平接过娃娃，不由挑眉：“这该不会是你自己缝的吧？”
姜小牙红了脸：“很丑吗？我缝了好久……你不要的话就还给我吧……”
“当然不会，很好看！”封平把娃娃护在怀里，“既然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哪儿有要回去的道理？”
封平把娃娃仔仔细细地挂在了手机上，当做手机挂件。
“嗯，大小合适！我喜欢！谢谢你啊姜小牙！”封平在姜小牙面前炫了炫挂件，一脸得意。
姜小牙见他真的喜欢，终于放下了心。
封平昨天帮了自己那么大忙，自己也没什么可回报的，所以连夜做了这个玩偶。
“你喜欢就好！”姜小牙甜甜地笑了，“哦对了，伯父检查身体怎么样了？”
封平眸色暗了暗，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什么，身体挺好的！体检完就去上班了，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天气冷了，我给伯父也准备了一个小礼物！不值什么钱……”姜小牙从书包里掏出几个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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