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董，您在开玩笑吧？”孙韵中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曹川却只是瞥了眼桌面上倒计时的手机，“9分52秒。”
也是这时候，孙韵中好像才明白什么般，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身体开始一阵发抖，“曹董，您、您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9分42秒。”曹川声音平静，但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一刹那，孙韵中脸色彻底就变成了死白一片。
迅速瞥了眼曹川办公桌上还在倒计时的手机，他慌忙站起身，匆匆对着曹川弯腰鞠个躬，赶紧就去准备辞呈和收拾铺盖了。
“曹少。”一旁，宋可人见状也微微有些意外，“您这是，准备立威吗？”
“不止这么简单。”曹川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脑海中思索了一下曹氏集团里的高管名单，就直接对着她道，“接下来，根据集团职务的高低，让那些高管一个个轮流进来。”
“另外，去会议室的时候，宣布一下我对孙韵中的处置结果。”
“告诉大家，孙韵中因业务能力低下、跟不上集团接下来的发展，被我扫地出门了。”
“……”
“是。”而宋可人，虽然还有些困惑，可看曹川没有多解释的意思，连忙应了一声一下、便赶紧出去执行了。
与此同时，曹氏集团的会议室之内，气氛则一阵微妙。
整个曹氏集团的二十多个高管及核心中层管理，虽然表面上都在喝茶吃点心思考，但背地里，却都拿着手机，在一些小群里互通有无了起来。
其中一个颇有几分姿色，而且穿着打扮格外贵气的美少妇，就一边喝着茶，一边在一个小群里飞速打字，“大家不用慌。”
“也没必要去过多揣测曹董这次召集咱们开会、一个个单独聊的目的是什么。”
“十之八九，应该就是他新官上任，想显摆显摆威风、顺便看看大家的态度而已。”
“一会儿等孙总出来，大家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群里的成员，都是和美少妇、包括孙韵中差不多类型的角色。
在曹氏集团之内，没什么真正的业务能力，但擅长舔和见风使舵。
曹传志在位的时候舔曹传志，林婉蓉在位的时候舔林婉蓉，具体的工作不干或者干得一塌糊涂，
只要做到领导喜欢她们，她们江山稳固，曹氏集团是死是活就都跟她们无关了。
用一些比较通俗的词语来形容就是，王八蛋，蛀虫、吸血鬼。
而偏偏这群人，还自我感觉良好。
眼见美少妇发话，群内不少本来正在议论的中人立马都应和了起来，
“张总说的对。”
“新任曹董之前那些‘美名’，但凡曹氏集团资历老一点的，有谁不知道？”
“他到底是怎么上位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因为海少不小心东窗事发，上一任曹董不得不与之做切割，他才走了狗屎运而已。”
“真论实力，论道行，他别说是张总和孙总了，就算是咱们这帮人，估计都拍马赶不上。”
“呵呵，他之前的情况大家伙儿也都知道，不学无术，脑子还不好使，身为曹家大少却跑去当一条舔狗……”
“这时候召集大家开会，百分之九十九就是像张总所说的那样，为了显摆一下威风顺便装模做样的看看大家的态度了。”
“在专业领域内，这个好像就叫‘小人得志’，和‘久穷乍富’的心态差不多。”
“估计一会儿轮到咱们的时候，稍微捧他两句好听点的话，跟他表表忠心，他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以为碰到知音了。”
……
同一时间，就在以张副总为首的蛀虫们在群里得意洋洋的时候，另一个以曹传志为核心的集团老高管群内，一群人也同样议论纷纷，
“牛总，这次小曹董召集咱们一个个的单独聊，你怎么看？”
“现在老曹董退位，咱们这些老曹董一派的人马，情况好像都有些危险啊。”
“咱们龙国自古都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咱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不会被直接清理出局吧？”
不过不同于张副总、孙韵中一行人，这些人里有不少还是有一定办事能力，并且对曹传志有些忠诚度的。
他们中的很多人是挺担心曹川上任之后会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清理旧时代的残党。
毕竟他们的年纪很多已经很大，而且在曹氏集团的待遇相当高了。
如果这时候被扫地出门，多年心血付诸一炬不说，去外面也绝对再找不到能与如今待遇地位相匹敌的工作。
所以，这会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更多的是紧张、不安，只能将心理安慰都寄托在了跟曹传志接触最多的一位实权副总牛总身上。
牛副总这会儿正坐在曹氏集团会议室内，仅次于董事长、CEO宝座的三号位置上。
他很是嗤之以鼻。
看着群里的消息，直接就快速打字道，“小曹董是怎么上位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这家伙，之前掌舵百川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的时候，压根就是草包一个。”
“现在即便他坐上曹氏集团董事长宝座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估计依旧还是草包一个。”
“到时候你们被喊进去的时候，稍微说两句好话捧捧他，然后再跟他表表忠心应该就足够了。”
“像这种没什么本事，也没多少阅历的小年轻，想忽悠不也是三言两语的事？”
打完字，目光瞥了眼不远开外正在偷偷盯着手机屏幕的张副总和不少人，他接着又在群里打字道，“咱们集团的三大山头之一，张副总那边已经派出孙韵中过去打前锋了。”
“一会儿等孙韵中出来，看看张副总那些人的反应，大家应该也会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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