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打开，一对年过花甲的老人出现在顾玖面前——他们手挽手，微微笑，苍老的面容中透着一丝亲切。望着眼前这个身着西装革履的小伙子，他们轻推脸上的老花镜，缓缓开口：“小伙子，你找谁啊？”
说也奇怪，凌依舞和顾玖结过婚这么多年，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彼此的父母。所以，顾玖在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她父母的情况下微微低头，轻轻问：“两位老人家，请问你们是小说作家凌依舞的父母吗？”
“嗯，是的——等等，你是……”那位身着绣花红裙的老人眯起眼，仔细观察顾玖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迅速勾起了她的记忆——她就是凌依舞的母亲，马淑敏。
“你是……凌霄城的七少之首，顾玖，顾少对吗？顾少，您这次远道而来找我们老两口，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快进来，咱们坐下慢慢说。”
“是的。你们叫我小顾就行。”顾玖点点头，然后跟着两位老人进了屋，“叔叔，阿姨，我现在已经不能不向你们坦白了——其实，我不仅是凌霄城的七少之首，还是凌依舞的丈夫。”
“而且……”凌依舞的父亲凌长峰左手端着茶杯，缓缓皱眉，“小顾，我记得，你还是依舞的小学同学吧！”
“是的叔叔。我想问您，凌氏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顾玖左手托着下颌，低头望着自己右臂上的腕表，话语中隐约带着几分疑惑，“前几天，我和依舞偶然遇见了一个几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楚倾歌。她们不但样貌和声音相似，而且……”
说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把带有楚倾歌和凌依舞肩部胎记的照片给他们看——她们的肩上，两只浅粉色的小蝴蝶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在左肩，一个在右肩罢了。
望见楚倾歌的那张和凌依舞一模一样的面孔时，凌长峰禁不住潸然泪下——其实，楚倾歌的本姓是凌，她本该是自己和小敏的女儿，凌依舞的亲生妹妹啊！可惜，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他失去了他们视如珍宝的小女儿。都是自己不好！
眼见此情此景，马淑敏伸手轻轻抽了几张纸，平静地递到他面前，安慰说：“好了好了长峰，不哭了，都过去了啊。小顾还在这看着呢。”
凌长峰接过抽纸，缓缓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滴，好不容易才把情绪稳定下来。他抬起头，徐徐放下那个用了几十年的茶杯——
“小顾，这可不是开玩笑——你……真的想了解我们凌氏的过去？”
顾玖用力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好吧。”凌长峰长叹一口气，开始讲述凌氏的历史——
“其实，30多年前，我们凌氏就已经建立，是这座城市建立最早的企业。25岁那年，我建立凌氏集团，初次当上了总裁。那时候，我们的竞争对手很少，所以凌氏集团在我的经营之下发展得很快，在过了不久之后，我的公司甚至成为了凌霄城的第一经济体。也就是在那时候，我认识了小敏。”
“但，好景不长。在我以为自己成为了这座城市最成功的人士时，另一个集团也渐渐雄起——楚氏集团。在楚氏兴起的那一刻，立刻蓬勃发展——在短短一年的时间过去后……甚至代替凌氏，成为了凌霄城的第一经济体。”
“又过了一段时间，凌氏的资金严重不足，继续在凌霄城立足的唯一方法，就是依靠楚氏。我也欠下了还不清的债务——与此同时，小敏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姐妹。也就是在那时，我犯了糊涂——用其中一个，那个较小的孩子来抵押在楚氏欠下的债务！”
“所以，本来我们有两个孩子，倾歌是姐姐，依舞是妹妹，她们应该一直在一起。可是我那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问小敏，剩下的这个大点的孩子该叫做倾歌还是依舞。她告诉我，依舞这个名字比较唯美，也显得很成熟，所以依舞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姐姐。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成为了一名高中英语教师，小敏成为了一名中专英语教师。在依舞刚刚会说话的那段时间，我们每天用简单的英语和她对话，培养她的英语口语表达能力。”
听到这里，顾玖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微笑——怪不得凌依舞在英语方面能力那么强，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30多年了。我本来以为不会有人记得倾歌了，没想到今天你提起了这件事情。既然如此，我也只有把这件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你了——有时候，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远远比忍在心里轻松得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茶杯里的茶也喝完了，仿佛卸下几吨重的包袱一般露出一丝释怀的微笑。
顾玖低下头，陷入沉思——既然凌氏的堕落是因为资金不足，那么如今成为凌霄城第一经济体且收购了楚氏的顾氏集团，是不是可以帮凌氏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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