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之前的第二十条，雯菲不是也答应改了吗？所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这张纸上的条件里，有些不用你们说我就已经尽力为你们办到了，但有些条件实在不是我随便能做主的。要不，我们问问上官小姐？”余国强说出这话的时候，怎么都感觉自己好像在哄家里那个八岁的小女儿。
“喂，雯菲，醒醒。余少将要和你谈条件。”程仁没有跟余国强再次争辩，既然他要找上官雯菲，就直接将人叫醒好了，反正凭自己与雯菲之间的默契，程仁就不信这个余少强真能翻了盘去。
此刻上官雯菲已经完全沉浸在那本纸质书里无法自拔。被程仁一叫，才恋恋不舍的回到现实，听完程仁的复述，她茫然道：“啊？你不是说都交给你了吗？那还问我做什么？”
“是这样，关于小程给我的这份要求，她做了不主，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把这事定下来，然后，我好安排后继的工作。”余国强见到上官雯菲终于回过神来了，连忙说道。
上官雯菲歪头看了看程仁，肯定的道：“嗯，这种事，程仁能做主的，你和她谈就好了。”
|||黑线，无形的黑线从余国强的脑袋上滑了下来。这两个女人不是来玩他的吧？！转向一脸无辜的程仁，又看看再次埋首在书里的上官雯菲，他还能说什么？
看着死心眼一定要按胡队“指示”执行办程仁，又看看完全放权的上官雯菲，余国强突然怀念里那些与他勾心斗角的老狐狸来了，因为他终于发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比老狐狸更加可恨。就是像程仁这样不可理喻，又认死理的女人。
“上官雯菲，程仁，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余国强的忍耐力终于到了临界点。
因为之前被程仁叫醒过一次，所以上官雯菲留了半个耳朵出来，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然后推了推程仁说：“别闹了。你都快把人欺负哭了。”
“……”余国强石化。
平静了好一会儿，余国强终于想出了个折衷的办法，问道：“这样。我把我的底线写成书面文件，然后，你们带回去给你的队伍看，下次再谈换那个胡队或者叫顾承的人来。”
“好吧。”程仁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终于点头同意了。然后道：“不行啊，他们没有内环的身份证明。进不来啊。”
“我会叫人带他们补办的，你们先走吧，回头我叫人把文件给你们送过去。”余国强虚弱地说道。
“可是，要是和胡队的要求差太多。我会被骂的。”程仁摆出一副犹犹豫豫，根本不想走的样子。
“那你们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叫人起草文件。”余国强现在根本不想再看到程仁那张“天真”的脸。步履中微带踉跄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余国强前脚离开，上官雯菲立刻扑到了他的书柜前。贪婪地看着里面的书……
“唉呀，这个不行，说好是五五开的，你怎么只提供给我们每种一支的样品呢……还有那个，虫肉风干的方法，怎么只有一笔费用，没有分成啊……啊，还有还有……”程仁指着从余国强手里接来的文件逐条点评着。
余国强勉强笑道：“小姑娘，你要知道这东西只是意向性文件，后面还有可商量的空间。”
从他对程仁的称呼中就可以深切的体会到余国强态度的变化，最先的程小姐当然不会有什么龌龊的思想，只是对女性一种客气的称呼。后来的小程则多少带着些亲昵、拉拢的意味，至于小姑娘，则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把程仁降格到与他家里那位8岁的小魔头同等的地位了……
“可是，你不说是底线吗？如果是意向，意味着还能更改。这个虫肉的风干方法现在可是很抢手的哦，所以一定要分成才可以，嗯，那个利用虫族研制出来的新型武器，你知道是哪种虫子的部件吗？你知道是去哪捉虫吗？不知道，那你还定下这么苛刻的条件……”程仁吧啦吧啦地把这份文件从头评到尾。
“小姑娘，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你们来到古京市就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总要付出回报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余国强的语气中透了一点点威胁之意，只是他不确定程仁是否能听得出来，他不喜欢把事情说的太过直白，当然，不管程仁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故意装糊涂，如果她再不配合，余国强就要把他的意思挑明：不按老子的意思来，他就有能力让他们滚出古京市！
先不说程仁是否听出这弦外之音，自从余国强回来就被程仁从书架边上拉回到坐位上的上官雯菲，已经分出半个脑袋在留心他们的对话了。上官雯菲本意是等他们谈自己好商量借书的事情，这一分神却是让上官雯菲听出了余国强的话外之意，便突然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余……少将，是吧？不知道古京市的权力是如何分配的呢？”
上官雯菲的意思也很简单，只要你余国强不是一家独大，她不爽也可以换个人选。只不过上官雯菲分不清那些什么政方，军方，官方，民间等大大小小的势力，就统一用了权力这个笼统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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