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球内部的感觉陌生又新奇。
没有窒息和压迫感，但是属于水的束缚感依旧存在。
在外面看着挺大，但是容纳两人的话，还是有点小了 。面容贴的极近，露曦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显然，申鹤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不同寻常的水环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放开了露曦，手指不断的活动着，感受着水流穿过指尖的感觉。
很新奇的体验。
“这是，水里吗？”
“唔....你要试着呼吸一下吗？”
申鹤惊奇道：“可以呼吸？”
“嗯，是也不是吧...我模拟了水的形态，摒除了一些不愉快的特性。虽然可以直接通过'门'直接进入，但是这种方式更加温和，不会难受....”
“你是在考虑我的感受？”申鹤挑眉。
露曦拼命点头：“当然了！”
申鹤捏捏露曦的脸，“谢谢。”
少女眯起了眼睛，嘟囔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水球缓缓下降，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不小的距离，露曦在水中无聊的转了个圈，“之前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吧。”
“你的能力吗？”
“最主要的，是窥探吧.....”露曦蹙起眉：“这样是不是太笼统了。”
申鹤点头：“窥探？”
“是一种基于灵魂层面，高层次的能力。”露曦湛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申鹤，似乎有些紧张：“窥视本质，也能对此进行操作，进行改造.....举个例子，阿鹤，就是你。”
“我？”
“你和我立下契约，接受我的力量时，我将刻在你身上的.....那种攻击性....抹去了。”
申鹤的眼眶微微睁大了，眼前人投来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自己。她沉默片刻，对紧张的露曦说道：“......你说的这个操作，没有限制？”
露曦点头：“嗯，可以这么说吧，理论上任何事情都可以。没错，包括剥夺.....除非是比我更高等的存在。”
“很危险。”
“对。很危险。”
“灵魂、记忆，自我意识三者息息相关，随意调动一项，便能引起连锁反应。昨天晚上，你进入了我的思维之中，一种特殊的领域，”露曦打开手，一条可爱的卡通小鱼从手心中凝聚出来，愉快的游弋在二人周围。
“所有发生的一切，就是这种操作的结果。”
回想起当时不可思议的种种景象，申鹤了然，随后她伸手抓住这条鱼，说：“现在也是？”
露曦点头：“借助特殊的物品，领域能在现实中释放出来。”
特殊的物品，是那个鹿角灯吗？......
申鹤闭上了眼，表情格外严肃。
“阿鹤？....”
“没事，信息量很大，”申鹤睁开眼，冷静道：“那么代价是什么？”
“啊？”
“进行操作的代价。”
代价.....
露曦沉默片刻，说道：“我的灵魂。”
“什么！”
“等等，等等。”露曦握住申鹤的手，“别这么激动，紧急情况下，我可以通过转化其他能量恢复补充的！”
“简单来讲，元素力啊，生命力啊，仙力啊，饭菜也是！任何能量，拥有能量的事物都行！不过根据契合度，恢复比例天差地别就是了.....”
“包括你自己的生命力吗？”
露曦错愕的张了张嘴：“是的....”
“但是生命力枯竭，不就等同死亡？”申鹤蹙眉，“任何情况下都是这种优先顺序吗？”
“...嗯。阿鹤，你生气了？”
“不，我只是....有点难过。”申鹤叹口气。
露曦惊讶道：“难过？”
“这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了多次，我却不清楚，没去阻止...”
“唔....昨天那种程度没事的啦，睡一觉就恢复了。”露曦慌乱的靠近申鹤，抱住了她。
这时，水球的降落速度骤然提升。
瞬间到来的冲力让两人朝上方浮去，申鹤的背部砰到了水球边缘，弹了一下。此刻，在稀释重力的奇特水球中，两人变成了彼此的依靠。
“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啊....”
申鹤诧异的“嗯？”了一声。
“听到这种吓人的事情，你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啊.....”露曦的声音沉闷：“太狡猾了，以后我真的真的不会放手了哦...”
申鹤微愣，然后噗呲一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露曦抬头，不满道：“不行吗？”
“求之不得。”
对话结束，这段漫长的路程也到达了尽头，水球爆开，双脚接触地面，露曦迅速从申鹤怀里抽离，擦掉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走吧，我们去找东西。”
“你还挺爱哭的。”
“我....我....”露曦憋红了脸，“情绪丰富是好事！”
申鹤点头，“确实，你说的对。”
露曦：“......”
把刚刚温情的氛围还给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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