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看吧婉婉。”
他拥着她退后几步,在床边坐下。
她拿出相框,照片大多是订婚时所拍,少数为他俩日常的一些合照。
都是她很喜欢的照片,虽然已经看过了很多遍,但洗出来,放进相框的还是第一次见。
有了可以触摸的实体,仿佛时间还停留在那个瞬间,透过照片,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那个瞬间的美好,而心里的这份美好,也成为了日常空间里的温暖锚点,既定格了情感,也让回忆有了具象的承载。
她看得很慢,每看一张,都会不自觉地想到当时在拍这张照片的情景,偶尔还会提出来,跟他一起探讨。
“这张应该是许彦舟过生日的时候,我俩都没有躲过,被抹了一脸的蛋糕,这么一看,感觉都不像我们了。”
陈墨谦视线停留在照片上女孩的位置,“看眼睛还是认得出来婉婉。”
沈浠禾闻声看去,再和照片里的他一对比,没忍住咧唇笑了。
“也只剩下眼睛了,你更惨,眼睛被抹得都睁不开。”
可以说是一整个糊脸。
“是。”
“然后我记得,我去找许彦舟报仇了,跟晓凝一起,给他也抹了一脸。”
跟着描述,陈墨谦脑中的画面也逐渐清晰。
她继续说着:“再然后,我俩远离战斗中心,去拿了纸擦脸上的蛋糕,结果那纸的质量不是很好,直接糊我们脸上了。”
陈墨谦转头笑起来,“当时婉婉说,做了一个奶油SPA。”
“是啊!”沈浠禾上手摸脸,依稀都还记得那个感觉,“整张脸都格外的顺滑,感觉皮肤都嫩了不少。”
“是,洗了很久都还是很滑。”
那晚,他们先是在饭店洗了一遍,回到宿舍又洗了很长时间。
“对!”同样是亲身经历者的她很是认同,“就感觉怎么洗都洗不掉一样,脸上始终滑滑的。”
陈墨谦笑说:“可能是心理作用,其实已经洗干净了,是我们自己觉得没有干净。”
“应该吧。”
沈浠禾视线下移,继续看向了手中的照片。
“想想还是觉得好笑,许彦舟每年过生日,都要上演这么一出,他像玩不腻一样。”
每年都在想办法躲避他的奶油攻击。
他提议说:“不然今年,他过生日的时候,不给他订蛋糕了。”
“啊?”
不订岂不是更要闹翻天,就他的脾气,不得把他们每个人都数落一遍啊,沈浠禾只是想想,就觉得这肯定不行。
“不好吧,他肯定会生气,然后阴阳我们,说什么一点仪式感都没有之类的。”
“换成汉堡。”
最近几家汉堡店都推出了一款生日大汉堡,够好几个人一起吃,很多不喜欢吃蛋糕的人都会订这款。
沈浠禾听完,也立马想到了,“生日大汉堡吗?”
“嗯。”
她表示赞同,“我看可以诶,没奶油就行,先断了他的战斗武器,让他无计可施!”
也是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整张脸被抹满蛋糕的感觉了。
“可以。”
暂时先这样计划,具体要不要实施,还得看晓凝的意思。
不过,沈浠禾觉得她会同意的,毕竟每年的奶油受害者,她也在其中。
接着下一张照片。
“这是在梅尼雪山,我们一起堆的雪人。”
照片上是他们两人和雪人的合影。
“嗯。”陈墨谦点头,手指轻抚照片中女孩比耶的手,“当时婉婉手都冻僵了。”
“还好,戴了手套的。”
虽然带了手套,但还是很冷,看着满地的雪,仿佛还能感觉到那雪窖冰天的冷。
她眼睫微颤,转移目光,“现在看这个雪人,感觉好搞笑啊,肚子圆滚滚的像个球一样,脑袋扁扁的像个盘子,眼睛是左边大,右边小,鼻子是没有的,结果下面长了个玲珑小嘴。”
陈墨谦也笑,“当时堆得太随意了,没怎么用心。”
“是啊,三两下就堆好了,堆之前,也没想着要堆个什么形状,捧起地里的雪就往上面放,晓凝和许彦舟还在后面偷袭我们呢,身上被扔得都是雪。”
想起来还是很开心的,一起玩雪,一起堆雪人,一起打雪仗。
“嗯。”他转头问她,“婉婉还想去雪山玩吗?”
“想啊,雪景超美的。”
她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就接了话。
他说:“那后面有时间了,我们再去一次。”
“可以啊......”沈浠禾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真的,她也认真思考起来,“那到时候去了,我们再重新堆一个雪人,一个好看的,然后再拍一张照片,跟这个一样的姿势,回来看看我俩的技术进步没。”
“可以。”
再把新拍的照片洗出来,放在一起。
“这张是在雪山上面看日出拍的吧......”
“是的。”
说起这张,那就有点故事了。
沈浠禾坐得有些累,向后顺势靠在了陈墨谦的身上,他则抬手,轻轻将她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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