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政府就要分土地了，你们为什么不回乡？”
李哲随意问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逗乐小孩。
“小少爷，我家好几代都是为奴为佣，回哪里去呢？”老人摇头无奈。
“可以随便找个村子，政府是会安置你们的。”李哲不解，难道宁愿在城里睡在大街上，也不愿意到乡下活得自在一点。
“我们一家都不会种地，也不愿意种地，去了肯定饿死，如今兵荒马乱，城里至少还能打打零工。”老人说完指着街上的人说道，“这么多人，都是逃荒而来，就为了在城里有口吃。”
“我儿子去找牙行，若有大户人家买佣人，我们就能活下去。”
活下去成为目标。
李哲皱眉，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农村可以承载很多人，可城市要发展，更需要人。
李哲告别老人，到旁边访谈一个大叔。
对方身体魁梧，之前在工厂做过，同样没土地，在城里干活比干农活挣得多，就不想回去。
若不是兵乱，之前的工坊老板跑路了，他现在在工作。
李哲问了大叔旁边的另外一家，是个中年妇女，手里抱个小女孩，干干瘦瘦。
中年妇女介绍，他们同样是城里人，只是祖屋因特别原因卖掉，城里没有其他的亲戚，只能先栖息在这条街，等丈夫挣够钱，他们去租房子。
一路访谈十几人，情况都大差不差。
有些是逃荒，有些是懒，有些是穷，有些是迫于无奈，有些是就想在城里。
李哲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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